第三章[1] 为何美国人比其祖先英国人更倾向于一般观念(第5/5页)

[7]美国是一个民主的国家,它从成立开始就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现在我知道了,没有什么能比促使人们自然地发现新观念的社会状况和禁止人们通过实践校正这些观念和通过经验检测这些观念的政治结构更能引导人们充满活力地走向普遍理论。

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认为民主所慎重引入的制度在所有事物中,是人们能建立起来对抗民主意识错误的最好的补救措施。(YTC,CVj,1,第71页)

[8]这是阶级区分这样的限制施加在思想的自由发展之上的证据。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出生于民主共和国之中。西塞罗看见人类物种的最大一部分聚集在同样的法律之下。这些都是让普遍思想出现在这几个伟人的思想之中的充分理由。但是这些人和其他古代的学者都没能发现每个人出生(编者补充:就具有)的自由的平等权利这个如此简单的观念。

已经几个世纪没有出现的奴隶制度作为事物的本性出现在了他们身上,并且他们似乎将它认为是人类的必需和永久的条件。

此外,这些生活在那个时代中,在获得自由之前曾当过奴隶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是非常出名的作家),都没有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过这个让他们遭受了这么多苦难的奴役。怎么解释这一现象呢?

所有为我们留下笔墨的前人都是贵族主人阶级的一部分,或者至少他们见证了贵族制度当时在人民中毫无异议地建立。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很广袤的思想都在这个方面受到了限制,并且J. C. (编者注:耶稣基督)为了考量人类的价值和让人们明白相似的人可以并必然是平等的,必须来到这个世界。

当我看到亚里士多德让亚历山大的力量为自然科学服务,为了寻找未知的动物和植物带着武器寻遍亚洲的时候,以及当我注意到他在耗费如此巨大的研究以后,以发现奴隶制度来结束研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人待在家里会做的更好,并不是研究书籍,而是通过自己的内心来发现真理。(YTC,CVj,1,第30—31页)

[9]边上写着:“所有的这部分对我来说似乎都是有争议的事实,可以删除。

[10]“造成区别的(无法识别)原因。

1. 在实际的生活中。

2. 第二……在物质本性中;尽管大体上来说,我很少支持基于国家的物质本性的争论,但是我认为在这里可以对它们加以利用。”(TYC,CVj,1,第69—70页)

[11]第一版手稿是这样的:

英国人长期以来都是世界上最为开化的民族之一,同时也是最具贵族特质的民族之一。我认为人们在他们观点中注意到的那些奇怪的特点必然是由于这两个原因共同造成的。他们的知识让他们倾向于一般观念,然而,他们的贵族习惯将他们束缚在了特殊观念的圈子之中。由于这种情况,他们的哲学既胆大又懦弱,既大度又狭隘,既是解放思想,又沉迷于塑造了英国人思想前进方向的例行公事。当然,这个诞生了两个培根、伟大的牛顿(亚当·史密斯和杰瑞米·本瑟姆)的国家,并不是天生就是一个不毛之地,不能产生能够构建一般观念及将它们放置于普通人触手可及的地方的人,但是这些超凡之人缺少的是公众的支持。他们打开了一条宽广的道路,但走在上面的只有他们自己;民风和法律似乎构成了将他们的思想和群众的思想分离开的智力障碍,如果说他们有能力让他们的国家在他们所探讨的特殊事物上对新的一般观念敞开大门,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地将这种对新的一般观念的喜好应用在所有事物之上。我刚所列举的各种原因在社会状况和制度都还没变得民主之前就可以存在了,而且我并不是说缺少了辅助的因素它们就不能或多或少地发展自己的力量。我只是说,民主制度让人们处于一个最有利于新的普遍思想构思的位置,并且与其他因素共同充满活力地将人们推向它们。如果美国人既没有知识,也没有自由,那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有着非常普遍和非常大胆的观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即将将知识教化与自由结合在一起的社会状况将会显著地帮助他们构思这类思想。

[边上写着]美国只有表面上有着贵族制度。见推论:“更加‘狭隘’的观念……”(YTC,CVj,1,第80—81页)

你可以在YTC,CVj,1,第31—32页中找到这一段的变体,托克维尔在第32页中补充道:“在美国,思想的自由比在奴隶国家中还要少。在平等的人之中,不会存在长久的分级。”

[12]边上空白写着:“我认为在这件事上,总的来说最正确的就是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