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苏联议会的最后日子(个人亲身的经历)(第4/4页)

然而,叶利钦在本次代表大会上并未表现出他在1991年8月时所具有的自信与热情,代表大会刚一结束,当时无论是在苏联还是俄联邦,任何新的权力机构都还没有确立,而叶利钦却决定去索契休假,而且一直到10月份他才返回莫斯科。叶利钦的这一举动甚至引起了他身边亲信的困惑与不满:应该是继续扩大对叛乱者和戈尔巴乔夫的胜利成果的时候,这时候怎么能有闲心去休假呢?然而叶利钦认为应该静下心来,仔细地评估和确定自己在国家中新的地位,并相应地制订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叶利钦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政治上所采取的任何步骤都有其意义,从1991年9月那次‘备受关注’的索契休假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思考所发生的事件的真正意义。我感到,我国历史真正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至于是怎样的时代,还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但是我知道,前面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极其艰难而痛苦的时期,其中难免有大起大落。无论对于国家政治,还是我个人,都已进入一个新的急剧的转折期。可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转折。因此,我虽然是在休假,表面看起来轻松,但内心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有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对国家将要发生的主要事件的脉络很清楚:各加盟共和国之间新的谈判历程,以及戈尔巴乔夫新一轮的频繁任免。在此情况下,最需解决的就是确立自己的圈子,从而完成一个飞跃,加快俄政府内部的运转,吸收其他的关键人物。”鲍里斯·叶利钦:《总统手记》,莫斯科,1994,第162~163页。这些新的“关键人物”,就是叶利钦后来提拔的根纳季·布尔布利斯、亚历山大·绍欣、阿纳托利·丘拜斯、叶戈尔·盖达尔等人。

1991年9月,苏联议会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历程和全部的活动。作为苏联人民代表,我本人被莫斯科的一个选区推选为人民代表,并在1992年进入了俄罗斯苏维埃议会,但我只有发言权,而无表决权。众所周知,俄罗斯最高苏维埃和俄罗斯人民代表大会也只支撑到1993年10月,而它的结局比苏联最高苏维埃更具有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