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3/3页)

“他将来错不了。”凯辛说,“他很聪明。”

“现在呢,”维拉尼说,“我需要为那些被袭击的毒品贩子主持公道,好让他们有机会袭击其他的浑蛋。我还要去学着做个政客,要提高穿衣品位,学着处事时拿捏分寸,我现在明白辛戈的大脑为什么会崩溃了。”

他们几乎把酒都喝光了,维拉尼说:“现在你比我更累,需要的话给自己设个闹钟,我自己也去睡个好觉。”

睡觉前,凯辛推开窗户,钻到那张窄床上的羽绒被下面,屋里还萦绕着烟味。他想起十七岁时,在他和伯恩同住的房间里,两个人在黑暗中仰面躺着,在单人床之间分享着一支烟。

他醒来的时候,时钟显示已经是早上八点十七分了。他猛地从床上起身,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睡得很死,像被棍子打晕了似的,现在醒来感觉自己还在晕着。

门下面有一个信封。

乔:这是后门钥匙,冰箱里有鸡蛋和熏肉。

凯辛在悉尼路上的一个小餐馆吃了早餐,是土耳其人或者希腊人开的,鸡蛋是由一个眼睛颜色像牛奶黑啤一样的大块头送来的。

“我认识你。”大块头说,“隔壁的亚历克斯·卡特修斯被人枪杀了之后,你和一个小个子来查的那个案子。”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凯辛说。

“你们永远都抓不住凶手了。”

“不,也许有一天会抓到。”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有一天?你们根本抓不住那些人,他们是黑帮杀手。电台那个家伙说了,警察根本没有用。”

凯辛感觉热血涌上了脸,眼睛在冒火。“我正在吃饭。”他说,“如果你想抱怨警察,去警察局说。辣椒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