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颗糖

去他喵的平淡是真吧,
愿迤逦抛物线中的你饱经焦虑,饱经迷茫,饱经欲扬先抑的成长。
就像月月那样。

我们的人生轨迹,无外乎螺旋状矢量前行,兜兜转转起起伏伏,画出一段又一段抛物线。

许多人教我们如何去“正确”地经营这条抛物线,可这个世界又哪儿来那么多正确答案?

那些约定俗成的正确路线,那些大多数人的正确答案就一定适用于你吗?

去他喵的平淡是真吧,愿迤逦抛物线中的你饱经焦虑,饱经迷茫,饱经欲扬先抑的成长。

幸福或许是颗一直揣在你的口袋里的糖,不过那些奇妙的甜,只能被舔过百般滋味后的味蕾品尝。

祝愿成长在抛物线某一段的你,尝到属于自己的糖。

就像月月那样。

(一)

哪儿能把姑娘喊成兄弟呢?

还是喊声姊妹儿比较好。

我走江湖跑码头多年,姊妹儿一箩筐,个中不乏奇葩,其中有个三剑客:可笑、月月、椰子姑娘。

椰子姑娘不多说了,关于她那场长达13年的真爱漂流记,我写有专属的篇章。

椰子是棵小泡椒,可笑是个暖宝宝。

可笑产地嘉兴烟雨楼畔,原汁原味的江南女子,香香白白软软糯糯,和五芳斋的粽子一样。

没人比她脾气更好,没人比她人缘更好,没人比她更知书达理。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和蒋雯丽简直一模一样。

非典过后的第二年,我在成都宽巷子的龙堂青旅门前初见她,惊为天人。

她那时在杭州开马场,骑马,养马,自己驯马,再烈的儿马子到了她手里都乖得跟骡子似的。

我在内蒙古被马踹过,蛋蛋差点儿碎在锡林郭勒草原上,故而对她肃然起敬,不敢动半分歪脑筋。

可笑的履历蛮神秘,谁也猜不透她真正的根底,像古龙笔下的女子。

漂亮又神秘的女孩谁不喜欢呢?朋友们都爱她,当年的古城,没有一家民谣酒吧肯收她的酒钱,在那个烟火气日渐浓郁的古城,当年的她是很多人心里的女神。

彼时我也居古城,晚上开酒吧,白天街头卖唱,日子过得丰盈。

我们一干流浪歌手在街头卖唱时,可笑常来帮忙卖碟,我们自己卖碟的套路一般是:您好,这是我们的原创民谣,欢迎听一下。

她不按套路出牌,兰花指拈起一张碟片,另外一副兰花指虚虚地往街心一点,她笑道:过来一下好吗?

她笑得太温暖,被点中的路人傻呵呵地踱过来。

无一例外,呆头鹅一样。

她把碟片轻轻塞到人家手中,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我跟你讲哦,这些音乐很好听哦。

然后就卖出去了!

就卖出去了!

她不去售楼真可惜。

我一直对可笑的过往经历蛮好奇,不止一次地打探过。

可她说:不来哉不来哉,和月月比起来,咱们又算什么呢?

可笑说:月月走过很多地方,一个人走了很多年,她是个三毛一样有趣的女人。

我的姊妹儿可笑说这话的时候,北京奥运会还没举办,那时的我还不曾认识月月。

认识她以后,我发现她和三毛一样有一头长发,却比三毛漂亮多了。

月月不算我的老朋友,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认识了8年而已。

但于我而言,她却是个意义非凡的女人。

我浪费了她的两个第一次:她第一次给男人下跪,以及她人生中第一次穿婚纱……因为我而穿婚纱。

这两个第一次都发生在同一个小时里。

我们认识的第一个小时。

(二)

很多人都参加过“百城百校音乐会”。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变态的音乐会免费举办了1000多场,从未卖过门票,服务听众250万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百城百校音乐会的发端,并非2015年,而是2009年。

更罕有人知——在成功启动百城百校音乐会之前,当年的我和我那些默默无闻的朋友曾灰头土脸地尝试过一系列无人问津的全国巡回。

8年前我们巡演到杭州,垂头丧气筋疲力尽,可能是听说了先前的演出到场人数没有桌子腿儿多,一干天南海北的朋友纷纷用实际行动献爱心,自费赶来捧场充人数,顺便聚会。

那会儿大家相聚在西湖边喝茶叙旧加扯淡,有人带着家眷,有人带着朋友的朋友。

人刚刚聚拢,开始点单的时候,一个公务电话忽然打来,电话中台里的同事江湖告急,央求我赶紧去杭州婚庆市场挑选两套什么什么感觉的婚纱礼服,赶紧送到西溪湿地的外景地去救场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