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卷 第 二 章 荒谷春色(第3/3页)

是何人会在如此深夜,来“恨谷”之中。

莫非,是红儿?是”剑十”丰少文?

柳儿刚要出口相问,却被欧阳之乎拦阻住了。

因为他想到若是”飞魂楼”的人见”蚊子”几人未归而杀进“恨谷”,自己一出声,便会露了形迹,那么凭自己与柳儿二人,如何抵挡?

但若是红儿呢?不将吊篮放下,她们如何上来?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她们呆在崖底,随时都会有危险。欧阳之平有点为难了。

却听得下面有人在喊:“谷中还有人吗?我是红儿!”听声音,果然是红儿。

柳儿忙应道:“是红儿姐吗?”下边的人喊道:“柳儿,正是我!”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声音听不真切,显得有些空洞,一时倒听不出是不是红儿之声。

欧阳之乎沉吟片刻,道:“你将吊篮放下去吧,现在我力道还不如你了,注意在将她提至一半时,要停下,查看一下是否真的是红儿姑娘。”吊蓝吱吱嘎嘎地放了下去,欧阳之乎与柳儿有些;云忑不安。

“啪”地一声轻响,大概是吊篮已到了湖面,与湖水相撞击而发出的声音。

少顷,吊蓝的绳子摇晃了几下,显然下面的人已站在吊篮里了。

柳儿便开始摇动绞盘,吊蓝开始”吱吱嘎嘎”地上升了,很快,由绞绳长度便可知吊篮已上至半崖了。柳儿将绞盘固定了,然后手持蜡烛,探头向下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她是自己手持蜡烛,站在明处,别人容易看到她,她却看不清别人。

只听得下面道:“柳儿,我来时竟发现湖上的船己被击碎了,水恶浪也死了,是不是……

是不是谷中出事了?‘现在挨得近了,柳儿与欧阳之乎都听出是红儿的声音,都不由松7一口气。

但听她的语气,显然极为担忧。二人不由暗道:“若是她知道她师父与香儿已死,该是会如何地悲/《9”于是二人都有点压抑之感,心也沉重起来。

柳儿又开始转动绞盘。

当吊篮升至崖顶时,借着烛光,柳儿与欧阳之乎才知吊篮上竟有二个人,不由一惊。

但很快他们便看清另一个人是”剑十’‘奉少文,不知为何,红儿全身都是干的,而丰少文却已是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像一个落汤鸡一样抖抖索索地站在吊篮里,全无了平日的浪气。

红儿不待吊篮停稳,便掠上崖顶,急切地道:“谷中出了何事?怎会由你来摇这绞盘?”

柳儿看了看欧阳之乎,沉默了。

红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她已从柳儿的神色中看出了什么,便紧紧地抓住柳儿的肩,道:叫币父呢?师父她没事吧?…

柳儿仍是一言不发,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

欧阳之乎缓缓地道:“冬青姑姑她已遭了毒手。”红儿惊呆了,她一动不动地木立在那儿,嘴唇哆嗦着,身子也颤抖如秋天的枯叶。

好半天,她才说出话来:“不,不可能,你们全在骗我,你们在骗我……”欧阳之乎与柳儿都沉默着,但他们的神情已是一种无言的回答。

红儿突然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闪电般向丰少文刺去。

在丰少文眼中,红儿便是他的主人,所以现在红儿以剑刺他,他除了惊愕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眼看丰少文即将命丧剑下时,却听得欧阳之乎叫道:“且慢!”红儿本是去势如电之剑在递出一半时,生生停住了。她有些吃惊,甚至有点愤怒地望着欧阳之乎。

在现在的情形下,除了欧阳之平能让她停手外,再也无第二人能如此了。

虽然她不明白欧阳之乎为何不让她杀了丰少文。

但欧阳之乎是她师父的少主人,即便她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服从欧阳之乎之意。

欧阳之乎沉声道:“红儿姑娘可知丰少文的母亲是谁?”“丰少文的亲生父母是谁很重要吗?”红儿心中如此想,却未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欧阳之乎道:“丰少文的生父是喂养‘无影鹘鹘’的唐木,他的生母则是我娘的两个婢女之一——夏荷!”红儿吃惊不小,夏荷竟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丰寒星抚养,这太不可思议了。但看欧阳之乎的神色却可知他所说的全是真的。

红儿百思不得其解。

柳儿也是第一次听欧阳之乎如此说,也是一脸惊讶地望着欧阳之平。

欧阳之平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地说了一遍,二人这才恍然大悟。

红儿恨恨地道:“倒便宜了这小子,若不是看在他生父生母份上,我便一剑了断他以泄我心头之恨。”其实,丰少文并未做下多少大恶事,只是因为他是丰寒星的义子,而红儿一向认定奉寒星是个大恶不赦之人,所以连奉少文一并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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