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回 陆小英怒斥小达摩 白芸瑞拜山金斗寨

白衣女子陆小英,在小树林里遇上了白芸瑞和房书安等,一扯起陆小英和白芸瑞的婚事,玉面小达摩就翻脸了,把陆小英大骂了一顿。陆小英忍无可忍,摆宝剑要和这几个人拼命,首先把剑锋指向了房书安。

房书安一看,陆小英那眼珠都红了,真要杀人哪!让我和她动手,别说她那神鬼莫测的暗器了,这把宝剑我就对付不了,我呀,还是多多求饶吧,因此他一边躲闪,一边喊叫:“老婶,您别发怒,听我对您说,我可是一心想让你们好啊,要不信等我把心掏出来你看看。慢着,慢着,您怎么逼这么紧呢,您听我说呀!”陆小英根本不理睬他,摆宝剑一个劲儿追杀,房书安可急了,大声呼救:“救命啊!这儿要杀人了!救命啊!”

白芸瑞和方宽、方宝在一旁看着,谁也不肯伸手相救。

正这时候,忽听左边有人喊了一声:“陆小英,快快住手,我来了!”随着话音,飞步过来一人,到了陆小英面前,小英急忙收剑退立一旁,定睛一瞧,“哇”的一声哭了,一下子扑在来人身上,哽咽着道:“叔叔,您可得为侄女做主啊!”

众人一看,来者非别,正是南海奇剑活报应尚怀山。白芸瑞等人不禁喜出望外。房书安跳过去抓住尚怀山的手,一个劲儿地摇晃:“哎呀,老剑客,您是怎么逃回来的?

我正在为您着急呢。”

尚怀山不是在绝命台上被人家抓住了吗?他是怎么脱离虎口的呢?原来他和陆天林被捉之后,尚怀山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李道安知道这两位都是高人,命喽兵在他们身上捆了七八道绳子,绳扣紧了又紧,当即由喽兵抬着,李道安亲自押解,准备送往三仙观。在经过一段窄路的时候,这群人就拉成了一长溜,尚怀山在前,陆天林在中,李道安紧随在后。尚怀山一看,机不可失啊,他一运气,胳膊、腿、腰全都变粗了,随着一连串的声响,身上的绳子全被挣断!原来他会一种缩骨法,在绝命台上被捆的时候,尽量把身子缩小,现在一运气功,这些绳子哪能禁得住他的神力呀,全被绷断了!尚怀山双脚落地,挥掌打倒了两个押送人,就想去救陆天林。李道安一见可急眼了,大叫一声,由喽兵头顶飞越而过,挥剑劈向尚怀山。尚怀山和他打斗了七八个回合,知道李道安并不好惹,要救陆天林已没希望,这才抽身逃走。李道安怕陆天林再走掉了,也没有追赶。

尚怀山顺原路转到这儿,正碰上陆小英要杀房书安。

陆小英一见尚怀山,好似见到伯父一般。因为她现在举目无亲,尚怀山也是南海人,同属一个大的派系,就把他当作了亲人。陆小英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扑到尚怀山身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尚怀山一看眼前这个阵势,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房书安又简单说了一遍,尚老剑客也感到为难了。他埋怨白芸瑞,但又理解白芸瑞:看来白芸瑞和盖飞侠的感情一定很深,他不愿多娶,这也无可指责呀!尚怀山也同情陆小英:这个女该子的命运也太苦了。幼年失去父母,如今年过二十,别人家的女孩子,到不了这个年龄就成亲了,可她还没个家,整年东奔西走,到处游荡,看上了白芸瑞,白芸瑞偏不乐意。

尚怀山一想:我能说谁呢?说芸瑞?他肯定不会听从;说陆小英?一者非亲非故,二者照样当不了她的家呀!老剑客思索了半天,想好了一套说词。他扶起小英,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慈父般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小英,我理解你,也同情你,你这样做没什么不对。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婚姻之事,要两个人都乐意才行啊。如果一个人乐意,一个人不乐意,别别扭扭,怎么过日子啊!能不能听我一句话,这件事先放一放,过些时候再说?”陆小英那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由脸颊滚落前胸,衣襟滴湿了一大片。听老剑客说完,她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说:“老人家,我并非下流女子,不顾羞耻;也不是丑陋不堪,找不着男人。可我为啥非要跟白芸瑞,而且情愿作偏房呢?这有个原因,您也知道,我不必再说。我现在最恨的,是被白芸瑞和房书安给骗了,您知道在落魂桥边,我救了你们二人,房书安是怎样对我说的?我父女和您为了白芸瑞,出生入死,我伯父还被人家拿住了,到现在生死未卜,可他白芸瑞,偏偏在这个时候变卦了,自食前言,对我连半句宽慰的话都没有,恶言恶语,伤人心肠。老人家评评这个理,是他的不对,还是我的不对?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小英,我不是说了吗,论起来这件事你没啥不对,不过呢,白芸瑞现在不乐意,必有他的苦衷。想那白芸瑞,乃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口心如一,并没有骗你。他若是个骗子,当面就会答应,甚至马上同你成亲,反正他的夫人又不在身边。等他把这儿的事情办完了,再找个借口,一脚把你蹬开,真要那样,你怎么办?可他不那样干,现在就说到明处,这没啥不对呀!说到房书安,他可能有点不实在,但他的用心并不坏,是想让你们俩的事情能成功啊!所以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