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6/7页)

石崇认真的道:“你别怕他们不尽心,我可以授权给你,若是有一点差错,你就砍他们的脑袋厂绿珠轻皱眉头道:“大人,女王还给妾身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便是侍奉王夫司马将军,那可是无人能代的。”

石崇叫道:“咱家生气的就是这个混帐的主意,像你这样的佳人,就是娶为正室,那小子也算高攀了,可是竟要你沦为待儿,这简直该杀!”

绿珠笑笑道:“将军神武天成,德配女王,妾身能随侍左右,已是万分荣幸,何况这只是体制上的称谓,私室中,女王待妾如手足姐妹,妾身受惠多矣!”

石崇不高兴的道:“别去管它受不受惠,咱家就是替你打抱不平,绿珠,你若是心中不愿意……”

绿珠忙道:“大人,妾身愿意!”

“做这小子的侍妾也愿意?”

“是的。”

“是女王要你这么做的?”

“女王并末强迫妾身,若是妾身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绝的。”

这下子石崇没辙了,只是狠狠地瞪了司马子明一眼,才道:“总是你这小子脸蛋儿俊、嘴巴甜,才哄得人家!”

娘上了当。”

你好好给我听着!往后你若是敢欺负人家,使绿珠!”

娘受了一点委屈,咱家就摘下你的脑袋瓜子。”

司马子明只有道:“大人作主,孩儿不敢!”

石崇哼了一声,策马向前疾行而去。

此后的一路上,石崇的脸色都很凝重。

本来,他最喜欢在行路上找人谈天的,说一些老掉了牙的笑话,或是卖弄一下大家都知道的见闻。自得其乐的哈哈大笑。

随行的不是他的部属,就是追随他多年的亲情侍卫。

他们不仅要陪着笑,还得装着极有兴趣,恰到好处的说几句颂辞,甚至故意地问出一些愚蠢的问题。

天下最苦的事,莫过于奉承一个鲁夫了。

所以在回程的路上,石崇一反常态,闭口不言时,每个人都感到很轻松,希望石崇能维持几天。

每至宿驿,石崇习惯上也总是要作乐一番,一醉酒美人是必不可少的,还要当地的名产作肴供应无缺。

而且,他更不讲理、不管时令的。

来的时候,途经岭南。

他听说此地名产荔枝,着令地方官奉呈。。

这本来也是贡果,五月当时,早在三四月,地方宜早已选就传种连枝剪下,妥为装篓存放。

由驮马载送至长安,毁了一半,而另一半正好熟透。

在长安这当然是极为稀罕的珍品,宫中得去了不过是十份中的三四份,其余的则由那些臣室王公们分了。

石崇以富有名满长安,他的金谷园在长安也算是有名的园林,但是他的地位却不够高、不够贵。

因此这些东西往往轮不到他。

气人的是,这些玩意儿有钱都买不到。

每逢饮宴,他只有眼睁睁地瞧别人炫耀了。

因为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他才寅缘设法外调至荆州当刺史,统镇邻近三州,以石崇早先的地位及势力而言,一任刺史实在委屈了他,但他情愿如此。

因为,在荆州他可以唯我独尊,不受别人的压制。

他虽是个粗鲁木文的人,但在内心中,他又是极端自尊不甘后人。

几年来受了鲜荔枝的窝囊气,这次以专使途经产地,他想可以扬眉吐气一番,好好地尝个够了。

以前,他吃在嘴里,总觉不是滋味,这次该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

哪知到了驿馆,仍然不见奉呈,这下子火大了,立刻派人将州县找来,指令要他们呈上来。

州县都傻了眼,因为那时已是九、十月之交了,岭南春早,梅花已放,怎么还会有荔枝呢?

但他们也知这位专使的脾气与不讲理,他要的东西,若是不送上去,丢官事小,弄不好脑袋都会落地的。

情急之下,还好打听得有个富户,因为患有脱肛之症,必须以鲜荔枝提气,每天须服上七实。

荔枝不能一年到头结实,而每天七颗鲜果却不能断。

他花费了巨金,起造了暖室,雇专人种植栽培,广求异种,并施以接技压条等种种方法,总算还保存住几株,树上稀稀地留了几十颗果实。

人家是当作治病的药物,但州县却是求作活命之方,亲自登门恳求,总算分了一半荔枝过来。

用个果盘装了呈上去,味道自然不如盛产时候,但总算是那玩意儿。

石崇吃得很高兴,赏下了一盘黄金。

这是石崇比人家漂亮的地方,他有钱、爱钱、会捞钱、也会花钱,捞得凶,花得大方。

他要捞,总是大票的。

些许小利,他看不眼,心情高兴时,出手更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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