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水、血,以及浓稠之物 ⅩⅨ 十年前 洛克兰大学(第3/3页)

维克托冷冷地与他对视:“我身上什么都没了。”一抹笑意在他唇边闪过,“不信你搜。”

伊莱轻笑一声,表情却极其严肃:“这么做是不行的,维克。”

“你怎么知道?就因为冰有效果,不代表别的方法都没——”

“我不是说方法,我是说一个人。”他抬起没沾粉末的手,搭在维克托的肩膀上,“你不能一个人尝试。向我保证,你再也不这么干了。”

维克托没有移开视线:“我保证。”

伊莱走过他身边,进了卧室。

“五分钟。”他说完便出去了。

维克托听到伊莱打开房门,嘈杂的声响涌了进来,随着他关上房门,声响又瞬间消失。维克托走到盥洗台前,摸了摸台子,白色的粉末随之掉落。他握紧拳头,砸向镜子。镜子破了——正中央出现一道长而平滑的裂缝——但没有粉碎。维克托感到指关节刺痛,他顺手在盥洗台底下乱摸,想找条毛巾擦掉残留的粉末。忽然,他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刺痛从指尖传导上来。他本能地缩回手,发现墙上有个插座,旁边贴着一张便笺,潦草地写着“插座已坏,切勿触碰”。

还有人用红笔加了一个标点。

维克托皱起眉头,他的手指因为小小的刺激而阵阵发麻。

随后,时间凝固了。他肺里的空气,水槽里的水,卧室窗外的风雪。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正如昨晚他和伊莱在街上晃悠时一样,但这一次不是伊莱的手,是维克托的手,因为电击产生了轻微的灼烧感。

他有主意了。维克托从淋浴间的地板上捡起摔成三瓣的手机,拼好后开始编写短信。维克托保证过他不会一个人尝试。说到做到。但他不要伊莱帮忙。

救我,他写道,又写了联谊会大楼的地址。

然后,他按下发送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