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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萦绕于心的一个问题:关于表达与被表达的事物之间的关系――我再次得出一个结论:没有什么关系,表达是一种形式,而事物则是世界的表相,可以说,什么也不是,是表达让事物有了存在的可能性,就是这样。

一个旁敲侧击的反驳:索绪尔的能指与所指,形式与意义,索绪尔确定的一件事是:符号是任意的――也就是说,能指与所指之间不存在内在联系,那么,他究竟确定了什么呢?他确定的是,形式与意义无关,一个任意符号由两个各自独立而毫无关系的基本元素组成,那么,这个任意符号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意思是说,从表达的最基本的元素入手来了解表达,是不明智的,应当从别的方面入手来阐述这个问题,而且,关于表达,是很难得出结论的。

维特根斯坦的后期思想:他相信,表达是有意义的,但他无法提出完美的逻辑证明,因此,关于表达的有效及其意义,只能从信念上加以肯定。

即便如此,也不能相信这么一种无知而悲观的说法――人的表达是一种只在人类中流行的无意义的游戏――必须建立起对表达的信心,还要更深地探索,不能放弃。

向所有艰难的迷途的羔羊致敬,为他们生前所遇到的真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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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生活中,很多事情我们司空见惯,百般重复,即使这样,我们大多时候直接面对的也是无聊,就连我在创作的时候,很大程度上都要与无聊做斗争,斗争的方式是,我必须把那种无聊表现出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简直就是无聊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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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真正的无所事事反而使人显得很忙碌,朋友装修房子,我帮着买东西,朋友嗅蜜,我帮着准备饭菜,朋友苦恼了,我陪着他们,总之,一天忙到晚,但我仍觉得自己无所事事,为什么呢?我想,我是在为自己的无所事事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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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无法恋爱的事实,一种更准确的猜测是:我并不可爱,甚至简直可恨或可笑。证据是:我四处奔波,忙来忙去,姑娘们只是对我嗤之以鼻,真是一嗅一瞪眼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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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放弃"大老粗之恋",即通过欺骗的手段,与无知无识的姑娘假好一通,用以满足自己尚不自知的性欲,还有,我不能把自己装扮成令人喜爱的样子,那是假象,即使能够以此获得爱情,也是以假象追求假象,那不是追求,那是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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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有个说法,把好恋爱叫做艳福,这是强调爱情令人快慰的一面,而忽略了其令人痛苦之处,我不相信艳福,因为我从未遇到过什么艳福,有时我想,要获得艳福的一个途径是,找到一个姿色异常出众的妓女,用昂贵的价钱买到一夜之欢,天明时分,赖账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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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些人是经历过所谓艳福的,拿破仑就是其中之一,很多人都知道《拿破仑法典》,更多人知道拿破仑一个接一个地打胜仗,而我呢,却知道他有很多次艳遇,当然,他本人并不在乎艳遇,但我想,若把那些与拿破仑睡过觉的女子集合起来,定能开起一家世上最迷人的妓院,当然,就是把那些女子真的投入战争,只要那是一场色情战,那么拿破仑定会再次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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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我接大庆一个长途电话,大庆有个习惯,就是一旦他开始说起别人的笑话,就会对着电话改变人称,他不说"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而是说"他们说",因此,我对大庆的"他们说"三个字尤为敏感,每当他说出这三个字之后,我必竖起耳朵,详细倾听,这一次大庆就用"他们说"三个字作为开头,我知道,做为朋友丑闻的著名线报,大庆广播电台终于搞到新闻啦!

事实上,这一则新闻的焦点人物,早就应出现在我的小说中,但他一惯表现低调,念及于此,我决定不予记录此人的丑态,但他最近忽然猖狂起来,竟不承认自己好色,真是气飞了我的门牙!为什么?因为太不属实了。

这里介绍一下此人,此人名为老干葱,是一个职业摄影师,他不仅摄影技术出类拔萃,还有文化到会说英文及德文,事实上,这在摄影师中凤毛鳞角,当然,一个人若是真的才能出众,必然表现在很多方面,老干葱就是这样,我是说,他在好色方面也独领风骚,随便举一例,一到夏季,老干葱那双对艺术十分敏感的眼珠儿,便如轴承里的小滚珠儿一样转动起来,恨不得掉到姑娘的乳罩里,我是说,只要他一坐到姑娘旁边,便会利用上身修长的优势,脖子很自然地一弯,脑袋一伸,直取姑娘的领口儿,好心的姑娘往往让他过过眼瘾算了,但碰到倔的,还就不让他看!一听聚会时有老干葱,在炎热的夏季,倔姑娘也能不畏酷暑,穿着高领衫前来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