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这一生,一定要跟对人(第16/20页)

很快,全家人都惊动了,将邵连生的房间翻了个遍,很多被邵连生遗忘多年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就是不见这串佛珠。

邵连生若有所思:“不用找了,是我的东西丢不了,能丢的就不是我的东西。”

邵家几兄弟都很纳闷:“这东西不应该丢呀!”

邵连生摇了摇头:“也不用找了,准备迎接客人!”

中午,余海风和罗小飞站在邵家坪东门口。余海风穿着黑色衣裤,脚穿布鞋,扎着绑腿。腰上悬挂着两把刀,一把长刀,一把短刀,他的这两把刀是朱七刀的遗物。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铁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嘴巴,这个面具是余海风特意打造的。罗小飞紧扎短打,扎了两条辫子,腰上插着一把短洋枪,一把弯刀。

罗小飞抬头望了望防护墙,低声问余海风:“行吗?”

余海风挺直如一杆标枪,他没有看罗小飞而是问了句:“你害怕吗?”

罗小飞昂了昂头:“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余海风道:“只要不怕,就一定行。”

罗小飞道:“时间差不多了。”

余海风双手一抱拳,对防护墙上大喊:“本人铁面狼,要拜见邵家坪邵连生邵老前辈,烦请通报一声。”

防护墙上,早已经等候着几十条壮汉,手里提着刀枪棍棒,为首的是邵连生的长子邵大虎。

邵大虎看了看下面两人,疑惑地问:“难道就他们两个人?”

邵四虎道:“不,还有一些在山林之中,没有露面。”

邵大虎道:“两个人,一个戴面具,一个女人,还真有些稀奇。”

邵四虎道:“大哥,爹说他们是有备而来,要见见他们,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邵大虎大手一挥:“他两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在邵家坪能翻出个什么浪?开门!”

防护门打开,一辆马车缓缓而出,赶车的人正是邵连生的第二个儿子邵二虎。他把马车赶到余海风和罗小飞的面前,双手一抱拳:“在下邵二虎,有请两位。”

余海风双手一抱拳:“有劳。”和罗小飞上了马车。马车掉头进了镇门,罗小飞回头一看,后面跟了一大队壮丁。余海风端坐车上,目不斜视。

马车停在邵家祠堂门口,两边站满了男女老幼,年轻人手中拿着刀枪,怒目而视。余海风和罗小飞坦然下车,余海风双手抱拳,团团一揖,朗声道:“在下野狼帮铁面狼,见过各位父老乡亲!”

邵二虎手一伸:“请。”

余海风和罗小飞昂然进入祠堂,祠堂两边摆放着椅子,正中坐的是邵连生,他的右边,有两个空着的椅子,很显然是给余海风和罗小飞准备的。

余海风进入祠堂之后,又是一抱拳:“在下铁面狼,这位是我的夫人罗小飞,见过邵老前辈,见过邵家坪各位长辈!”

罗小飞也抱拳施礼。

邵连生站起身,还了一礼:“当家的和夫人光临邵家坪,有失远迎,请坐,上茶。”

余海风也不客气,坐了下来,罗小飞坐在余海风旁边。邵家几兄弟进来,一字排开站在邵连生身后。

一个年轻人端来两碗茶,邵连生道:“当家的,夫人,小寨粗茶,请不要见怪。”

余海风端起茶,淡然喝了一口。邵连生正色道:“当家的,你就不怕茶中有毒?”

余海风道:“茶中下毒,是土匪强盗所为,不是邵老前辈所为。”

众人微微变色。

邵连生面不改色:“当家的既然已经为匪,为什么要戴着面具?难道还怕人知道?”

余海风抱了抱拳,正色道:“我仅仅为了一饭而为匪,愧对先人,所以戴着面具。”

邵连生道:“如果仅仅为了一口饭,天下哪里不能活命,为什么非要做匪呢?须知一日做匪,终身为匪,年轻人来日方长,三思而后行啊!”

余海风淡然道:“人各有志。”

邵连生道:“人各有志,你若执意为匪,老夫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只是你找邵家坪借粮之事,邵家坪人口众多,又不是富裕之地,实在没有办法,还请当家的带领兄弟们到别的地方转转?”

余海风没有立即应答,而是看了看坐在下面的邵家众长老,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邵老前辈,是否和族中诸位长老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邵连生说:“不用了,老夫可以做主。”

余海风用手在身边的八仙桌上拍了拍,然后拱手道:“既然如此,告辞。”说完站起来向外走。罗小飞似乎不明白余海风的意思,看了看余海风,慌忙站起来,跟过去。

邵连生没料到土匪说走就走,颇为惊讶,转头看两人刚刚坐过的椅子,在罗小飞坐过的椅子上,赫然有一串佛珠。邵连生大惊失色,立即叫道:“二位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