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第3/3页)

关隐达笑道:“也怪,舒培德也常常到我家去坐坐,每次不是带包茶叶来,就是提几斤水果来。怎么就不见他送我大坨大坨票子?是见我没使用价值了吧。”

向天富说:“隐达,只说明一点,你这人正派。舒培德很聪明的,知道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他敢给别人送钱,也不敢给你送钱。你是他的老朋友,虽然现在看上去你好像用不着了,但人生如戏,谁说得清你今后会怎么样呢?”

关隐达摇头道:“我就这样了。我是床底下放风筝,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不过也难为了舒培德,他有这么多关系要周旋,够辛苦的。”

向天富突然小声说道:“隐达,舒培德可出不得事啊!不论他偷税漏税、非法经营或别的什么事儿,只要哪一处出纰漏,就会有人睡不着。”

关隐达笑道:“有些人正春风得意,头就昂到天上去了。其实我总想,那些人这辈子能够善终就不错了,狂什么?”

向天富见时间不早了,起身说:“我走了。隐达,关键时候,你可要站出来啊。”

关隐达不知向天富说的什么意思,便含糊着点点头。

向天富走后,陶陶问:“什么机密,两人得关着门说?”

关隐达便说了个大概。陶陶说:“向天富人倒不错,就是涵养欠着些。你同他说多了,只怕不太好。”

关隐达说:“我不是个乱说话的人。向天富其实做人做事都是有原则的,不会乱来。我俩交往多年了,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