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埃利希•冯•丹尼肯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您们好!1953年到1958年,我就读于圣-迈克学院(Collège St-Michel)。圣-迈克学院坐落在瑞士弗里堡(Fribourg)的一个小镇上。我们在学校里要学习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等课程。我们反复地将《圣经•旧约全书》(the Old Testament)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我所读到的《创世记》(Genesis)这样写道:“当人在世上多起来,又生女儿的时候,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

我感到疑惑不解。“上帝之子”是什么呢?我的教授解释说,上帝之子指的是“堕落天使”。我又想,那“堕落天使”又是什么呢?后来,我们翻译到了《圣经》中的先知以西结1(Ezekiel)的话语。他详细描述了自己所见到的事物。他看见一辆车子从云中驶出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他描述的车子有车翼、轮子,甚至还有金属制的脚架。我的教授认为,这实际上指的是一种幻象,他把这种幻象称为“驾着车子的神”。

这些疑问慢慢地吞噬着我的信念。那时,17岁的我想要知道,古代的其它文明中是否有着和犹太教以及基督教传说中相似的描述。同班同学在踢足球时,我则坐在大学图书馆里饱览群书。我很快就发现,许多古代有关人类的传说都提到了类似《圣经》中所讲述的故事,只不过采用了其它的语言文字和其他的英雄人物。人们能够信任这样的文本吗?

那时,我决定相信采用第一人称来叙述的文本。我把它们看作是目击报道,我认为它们是真实的,有许多这样的文本。我一次次地读到对“神”的描述。众神驾驶着车穿梭往来于云海之间。他们来到地球,带来了“浓烟、火、地震、巨响”。他们在人类中挑选幸运儿,把他们带到“天堂”。这些人在“天堂”接受了某种训练。我所读到的古书中甚至还讲到了遗传密码中的人工受精和人为干预的改变。

在某一刻,我认识到这些行为同“仁慈上帝”这个传统观念不一致。我用“外星人”来替换“上帝”这个词,一切都在瞬间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1965年,《众神之车》(Chariots of the Gods)的手稿完成,却找不到出版社出版。24家出版社都拒绝了出版请求。对此常见的拒绝话语就是:“对不起……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太不专业了等等”。

我那时还是瑞士滑雪胜地达沃斯(Davos)一家豪华酒店的经理。(我生于一个酒店世家。)德国一家杂志社的主编是我的客人,这位客人同德国大型出版社“ECON”的总裁是朋友。他后来安排我同这位总裁见面,《众神之车》由此而找到了出版商。1968年5月,《众神之车》登上了德国畅销书排行榜。

我放弃了酒店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我的新职业中——研究古代文本,从考古遗址中找寻线索。《众神之车》是一本具有启发意义的书籍,书中提出了230多个问题。我并非以科学写作形式在创作此书,而是以一种通俗形式写作此书。书中可能会出现一些错误(对于一位年轻作家而言,这是不可避免的)。科学文献也不例外,人们也会在已有三四十年历史的书中发现错误。毕竟,科学是一种活生生的东西,它不像宗教,人们在宗教里必须坚信某一种事物。《众神之车》之后,又有28本纪实类书籍相继问世。我在新书中更正了旧的错误和误解。对我而言,如今毫无疑问的就是:数百万年前,外星人就已来访过地球了。这些来访事件成了神话、传说和宗教等。

我们应该设立一个科学新分支。例如,设立“中美洲-印度学”来研究中美洲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的联系。设立“新时代文献学”,用新时代的语言将古代文本重新翻译出来,诸如将宗教里的“天堂”翻译成“宇宙”,或是根据不同的语境,将其翻译成“巨大的宇宙飞船”,或是设立“众神之年代学”来研究有关远古众神异常复杂的信息,旨在找出一个共性。当然,“众神之年代学”还应研究外星人是何时来访地球的以及来访的频率。

我们对现实的有限知识绝大多数是建立在“当下”这个基础之上的。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活在“当下”而不是“过去”。我们关心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的头条新闻,昨天的事已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趣。目光短浅,这个致命的弱点剥夺了我们对历史事件的判断力。我们认为当下的知识是过往一切知识的登峰造极。我们声称这是一个见多识广的社会,我们的先辈们所知之事远不及我们。这种想法让我们变得骄傲自满,让我们无视过去,甚至鄙视过去。这是相当危险的,因为不了解历史的人注定会重蹈覆辙。这种愚蠢的看法致使历史学家们和考古学家们不怎么相信我们的先辈。令人震惊的是,这种谬见还畅通无阻地在付诸实践:例如2500年前希腊的希罗多德2(Herodotus)这样的古代历史学家,如果他们所阐述的事情符合我们当下的知识体系,我们就会欣然地把他们的言论载入史册,但恰恰就是同一位历史学家,甚至通常就在同一页上面,如果其言论不符合我们的知识体系,我们就会不假思索地把它们列为虚假言论,称他们为骗子、浮夸者,将他们贬低到愚昧无知之人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