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解说(第6/7页)

这是我首次尝试绑架题材。其实以前有很多作家都写过这一题材,其中也不乏名作,但是绝大多数都把重点放在犯人与警察之间的博弈上。如果只从犯人的视角进行描写会怎样呢?于是我有了这本书的灵感。小说的主要设定就是“一个装腔作势的男人在高层建筑里喝着啤酒,只凭借一部手机索取赎金”。二〇〇三年本书被改编成电影《g@me》。藤木直人先生那副装腔作势的扮相真的很不错。我也在电影中露面了,但却很少有人发觉,一定是出场时间太短暂的缘故吧。顺便说一下,这部小说在杂志《Gainer》上连载的时候,题目叫《青春的死亡面具》。这个题目我也很喜欢,但是我想到书名还是应该体现内容才对,所以就改成“绑架游戏”了。

《信》(二〇〇三年三月 每日新闻社)

一家人里出来一个罪犯该是怎样的悲剧啊,我就是想写写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因为要在报纸的周日版连载,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写残忍的场面和复杂的诡计。我想详细描写一个孤单的弟弟看了服刑中的兄长的来信后会产生怎样的想法,会选择何种生活方式。结果,写到最后这书已经不是推理小说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想通过这个故事打碎那种表面的善意与虚伪的道德。不能因为别人的家庭成员里有个罪犯就歧视人家——这是不现实的,人们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要是我女儿的恋人是个罪犯的弟弟的话,我是绝不会允许他们结婚的。

《我是冷面老师》(二〇〇三年五月 集英社文库)

有个儿童杂志找我约稿,我想这也是作家之路上必须的一步,于是就接受了。其实,我对这项工作真没多大兴趣。要设置怎样的情节,要如何控制难度,这些我心里全没谱。而且,我也不觉得现在的孩子喜欢读小说,所以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反正这个连载肯定不会受欢迎的。然而,万万没想到,第二年这个杂志又来找我约稿了,也许是小读者喜欢主人公冷静的性格吧。顺便说一下,这本书里《幽灵打来的电话》一篇被收入了某个出版社出的一本选集之中,但是并未事先得到我的许可,我嫌麻烦没起诉他们就是了。

《杀人之门》(二〇〇三年八月 角川书店)

杀人是什么滋味呢?大多数人都想过这个问题吧。我想写一个故事,那里面的主人公从小就抱有杀人的念头,长大也一直被这个念头掌控。在《白夜行》里,我只是客观描写了主人公的行为,而在这部作品中,我运用第一人称叙述的手法直接展现了主人公扭曲的内心世界。如果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情不自禁地对主人公喊出“还磨蹭什么!快杀了他呀!”,那么作为作者,我将感到无上的满足。

《幻夜》(二〇〇四年一月 集英社)

这是很难评价的一部作品。若是被问及本书与《白夜行》的联系,现在我也无法做出回答。这个故事开篇就写到了阪神大地震,我担心这会不会触及受灾民众的心里创伤。我在公司工作的经历以及父亲的工作经历都对写作此书很有帮助。另外,参加陶艺课程学到的东西也十分有用。

《挑战?》(二〇〇四年五月 实业之日本社)

我对滑雪运动有着狂热的喜爱,这一兴趣无法通过自己的工作展现出来,这让我很是遗憾,于是我决定写一组与滑雪有关的随笔在杂志上连载。然而,滑雪的话题渐渐说完了,所以只好又写了不少与滑雪无关的文章充数。

《彷徨之刃》(二〇〇四年十二月 朝日新闻社)

复仇是违法的,然而这个世上有些事让人忍不住想要认同这种复仇的举动。警察要逮捕试图复仇的人,但他们真实的心声又是如何呢?这个想法成为写作本书的契机。小说中涉及到少年法,但是我总觉得不光是少年法,现今的法律都对犯罪者保护得过多。

《黑笑小说》(二〇〇五年四月 集英社)

这是继《怪笑小说》、《毒笑小说》之后,“笑之系列”的第三部作品。在我看来,这也是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一部作品。书里涉及了很多文坛八卦,编辑也曾再三提醒我要悠着点儿写,别爆料太多。顺便提一句,本书单行本的封面上正是作者本人和编辑们,地点在市内某烤串店里。据说那位店主做梦也没想到自家店面的照片竟然被用于此种用途。可是,并没有对店家起到任何宣传作用,真是抱歉。

《嫌疑犯X的献身》(二〇〇五年八月 文艺春秋)

这本书为我带来许多荣誉。它甚至还引发了一场本格与非本格之间的论战,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这也算该书为我带来的荣誉之一。我认为,一本书是否属于本格推理,应交给读者决定,不同的读者自会有不同的看法。大多数人觉得推理小说中人设是为诡计服务的,而事实上正相反,我通常是先设定主人公的性格特点,然后再考虑与之相适应的诡计,这样做更容易想出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