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口(第2/2页)

迤逦千年,在一九九五年的秋天,衡山脚下的小城进展到一个十字路口;它将驴子放到一边吃草,引进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为了这些车辆,它必须铺下厚实的路面,那挑卖丝瓜的,背负米粮的,拖拉木材的,习惯赤足走田埂的人们,正揣摩着如何与各式各样的车辆在同一条路上行走,许多人未能避过那最后的致命的撞击,令人哀恸;可是,一个社会往前走,只能用自己的脚,横走或直走,前进或后退,它有它自己的速度,它有它内在的秩序。

我跨上单车。向街心滑去;街上已经没有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