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成为别人喜欢的样子,我只想成为我自己(第3/4页)

如果那个姑娘能看到这里,我想告诉你,这些话也是对你说的。

这一年,我没有好好地生活,因为四处奔波。

我常常忘了自己在哪个城市。

因为每天赶路,日夜打包行李,每天不远万里,难免精神恍惚。每个酒店通常只住一天,偶尔住上两天就得收拾行李,奔赴下一个城市下一家酒店。有时在火车上我会问我的助理,我们是去哪一个城市来着?他有时也得反应半天:沈阳?大连?

后来才知道我们都错了,我们是要去哈尔滨。

相视一笑,拍拍脑袋,吐槽一句:老咯。

同学聚会也很少再去,毕竟没有选择留在自己的城市。很多圈子也不可避免地交流越来越少,很多人也不可避免地慢慢疏远。

2016年2月我搬家,有了几个室友,家里显得热闹了些。

3月我家来了一只猫,我很喜欢他,大概因为他跟我一样,总是一个人想着自己的事。从来不吵,从来不闹,虽然我每天给他吃,他也不太搭理我。

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突然蹦到床上,走到我的枕头边,跟我一起睡着。

村上春树的作品里常出现猫,那时我还没有养过,不知道其中的意义。

现在我知道了,孤独的人,最适合跟猫相处。

他不黏人,也不任性,跟你有着默契,知道最合适的距离。

这只猫叫二筒。

很多人问,是不是因为打麻将老缺二筒,所以才这么叫?

其实不是。

在《离开前请叫醒我》里,我就提过想要养一只猫。

我想养一只猫很久了。

久到当初有一天我就跟喜欢的那个人说过,如果可以,养一只加菲吧。

养一只蠢萌蠢萌的加菲,养一只懒洋洋的加菲,天气好了,就一起晒太阳;犯困了,就一起窝在沙发上;如果你难过了,我就把他抱到你身旁,哄你开心。

你说,加菲猫是不是都很肥。

我说,是啊,胖成一团。

你说,那就叫一团吧。

我说,一团多难听。

你想了想,说那就叫二筒吧。

我的房间有一台日历,是读者送给我的。日历里是我的照片和我在书里写过的几句话,现在翻到了2017年的6月。

蒋莹来我家时,总会吐槽我家乱,可也忍不住夸我养的绿植。

有天来我家看电影,突然瞅到我放在茶几上的日历,说:“卢思浩你也太自恋了吧,为什么你的日历都是你的照片?”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懂个屁,这是我读者送的。”

她哈哈大笑,说:“你的读者也太可爱了吧,送这么少女心的日历。”

我也哈哈大笑,说:“废话,我的读者都是最可爱的。”

收拾房间是个体力活,读者的礼物放满了衣柜,我只好再买一个衣架放在阳台。

墙上贴了几张电影海报,朱茵的紫霞仙子在最显眼的位置。

客厅放着虎皮兰和几盆多肉。

刚来北京租的那个家,我没怎么住过,自然没有把它布置得很好。

从自己租房开始,才知道独自生活到底有多麻烦。

洗澡洗到一半家里停电,空调滴答滴答漏水,天花板的灯泡接触不良,常需要人工调整。

我在那个家里,几乎从来没有做过饭,因为频繁出差,这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一个临时过夜的地方。

只是集中性地把重要的照片贴在冰箱上,再把衣服一件件整理。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布置。

后来,我终于正式稳定了下来,搬到了现在的家。

想要在这个不怎么能看到阳光的城市,找到一个能好好晒太阳的屋子。

找了很久的房子,终于安顿了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再是一个临时过夜的地方了。

我应该把它布置得更像家一些。

我开始注意到生活的琐碎细节,添置家具,塞满冰箱,再去花市采购一些绿植,周末邀请朋友到家里一起看幕布电影。绿植放在每个房间、客厅,还有家具的角落,猫在一旁的猫爬架上趴着,家里顿时多了一些生机。

我告诉自己,就算房子是租来的,生活始终是自己的。

我想,这么些年,我终于成长了些,学会了自己给自己归属感。

有时我在想,我真的有什么改变吗?

我还是熬夜,甚至有时通宵到天亮;我还是爱听歌,总在深夜单曲循环;虽然有了室友,可我的生活习惯仿佛没什么改变。

旅行时我还是习惯一个人,带着一本书,四处游荡;心里虽然不再挂念谁了,可也没办法轻易爱上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