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之死》没你期待的那么迷人(第2/4页)
你要求物业公司的人来完成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因为他们现在占着这台电脑。我们“明天”再来解决这个问题。哈哈哈哈。你欠我们1100万美元。
我是一个对“信号”怀有信仰的女人,不只是交通信号灯(我认为这东西很有用,但对于一位过分谨慎的老阿姨而言,它提供的建议是多余的)或者来自上帝的信号(这种信号我只收到过一次,当时上帝在我的草坪上放了一个蘑菇,看上去好像一个切下来的乳房。我非常虔诚的爷爷向我保证,这个东西不太可能是来自上帝的信号,而更有可能是我在草地上流了太多口水造成的)。不,我正在谈论的是来自宇宙的巨型闪烁信号。它会告诉你,你做得很好,或者你让所有人都遭了殃,或者你需要振作起来。在我们搬入新家的第一周,我曾经收到过一个闪烁信号。
新家看上去很完美。虽然房子陈旧,但是树木很漂亮,小区很安静,还有传言说摔跤冠军冷石·史蒂夫·奥斯汀就在隔壁小区。(真实情况:一位著名的酒吧歌手住在与我家隔着四户人家的房子里。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是三户人家、一座小山、一个警戒森严的大门,再加一户人家,但是……这依然能够让我们显得与众不同,我们抓住了这个机会。)
我过去居住的乡下老房子也很不错,但在与响尾蛇、蝎子和卓柏卡布拉打了几年交道之后,我们准备搬到更城郊一点的地方。这个装有大门的小区似乎完全适合我们想要假扮的那类人(精神振作的正常人)。我确信自己很快就会被发现是个冒牌货。
在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我走上通往美丽的小区花园的小路。我依然感到拘束,但是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好像属于这里。我在人造河流的堤岸边坐下。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给我的信号:两只美丽的雪白的天鹅出现在河流的转弯处。它们向我游来,好奇地望着我。我被它们深深地吸引住了,坐着一动也不动。高贵的天鹅一起在水面上游弋,相互穿梭时弯曲的脖颈不经意地组成心形。我不知不觉地叹了口气,我意识到我会好起来的。
接下来,一群天鹅想要吃了我。
此时此刻,你大概会再读一遍上面那句话,然后心想我又犯了什么毛病。你的问题的答案是:天鹅想要吃了我,我犯的就是这个毛病。当然,你可能会对自己说:你太夸张了,天鹅不吃人。但我向你保证:噢,不是这样的,它们该死的很会吃人!
那些天鹅跳出水面,鼻子里发着哼哼唧唧的声音,跟非洲猎豹似的向我跑来,还是一群擅长踢足球的、接受过如何围攻受害者的训练的猎豹。我尖叫着朝我们的房子跑去,我绝对能够听见背后传来的脚蹼拍打地面的啪啪声。我跑到房子附近时,看见维克托正在大门前给草坪浇水。我尖叫着:“它们还在追我吗?”他转过头看着我。我确信它们还在追我,因为维克托看上去该死的极其惊恐。可是我回头一看,后面什么也没有。结果维克托吓坏了,因为他的老婆一路朝着他狂奔,并尖叫着:“它们还在追我吗?”这就好像僵尸即将毁灭世界,却没有人想过要告诉他。我停下来喘气,刚想告诉他我刚才被一个天鹅犯罪团伙缠住了,但我想了想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是什么样的,而且我不确定两只天鹅能不能被称为“犯罪团伙”,只好作罢。不过,当时我认定在婚姻里你应该永远诚实,可维克托不同意我的看法,主要因为我的诚实最后总会和我坚称自己刚才被天鹅攻击之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是的,我知道,如果它们没有真的碰到我,没有拿出刀,那么严格地讲,我就算不上被攻击了。但是我察觉了它们的“企图”,而且我相当肯定,这些天鹅发疯似的追着我跑,并不是为了朝我尖叫“抱抱我!!!”,这主要因为天鹅是哑巴。也许这就是它们如此生气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它们无法喊出自己的感受。我不懂天鹅的心理学。
维克托坚持认为我误解了天鹅。于是我在网上查找了一些关于天鹅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展现它们优雅姿态和皇室风范的照片。但是,在我的努力搜寻之下,我看到很多网站上说:“噢,那些该死的家伙能把一只母狗撕碎!别惹那些浑蛋!”说真的,天鹅能够弄断人的手臂,只要它们踢对了地方。去年,它们在英格兰淹死了一个人。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不是我在《国家调查者》杂志上看来的。天鹅很危险,但是从来不被追究责任,我怀疑这是它的种族形象带给它的好处。此外,网上还说,如果你被天鹅攻击了,想要摆脱它的最佳方法是“抓住它的脖子,用力将它扔得越远越好”。这听上去很像一个会遭到动物保护协会抵制的奥运会比赛项目。你还可以用尽全力掌掴它的脸,但我非常肯定自己一定会失败,因为众所周知,天鹅的脑袋特别小。那就好像玩绳球游戏,区别在于:绳杆支点会移动,绳子是脖子以及球想要吃了你。这是史上最致命的绳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