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2/2页)

在一个异常温暖的二月天,也就是我离开威克斯一年多一点的时候,我将两个新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一个叫伊莎贝拉·米拉格罗斯,她皮肤白皙,满头小卷发;另一个是夏洛特·帕特里亚,皮肤是夏洛的焦糖色,如果不是这样,她简直和婴儿时候的小保罗一模一样。两个女孩都很健康,而且异乎寻常地安静,她们是我无限喜悦的源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有多开心。

我又开始接受化疗,虽然还没有好好反击癌症,也许路途漫漫或者完全治愈只不过是一个痴梦,但我坚信,我能够活得足够长久直到女儿们长大成人,找到她们的出路。假如我错了,好吧——你可以告诉别人,因为我不想知道。

据说癌症会永远地改变一个人。也许吧。不过我更愿意这样想,癌症并没有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我,而只是让我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份,以及我在这个喧嚣世界中的所扮演的角色。接到癌症确诊的消息后,我发誓要做点有意义的事,而慈善基金无疑践行了我的誓言。

不过我也渐渐明白,怀念母亲的方式不需要惊天动地,而是可以渗透在我的日常选择中:即便意志薄弱,身体病弱,我也要对自己充满理解和同情,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分享给我所爱的人,即便有时会伤心。但只要还有机会,就要充分完整地过我的生活——像母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