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平衡的艺术(第2/7页)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我用以平衡事业、家庭、个人目标和事业目标的标尺需要重新调整刻度,不知道要持续几个月。我个人的计划和需求必须缩短到最小化,我得把时间和精力的天平全力倾向珍妮弗和丹尼尔这边。我希望每时每刻都能陪伴在珍妮弗身边,我担心万一我不在就会发生什么不测。(说得好像只要我在,就能帮她稳定住形势一样。)我还要肩负起每天照顾丹尼尔的责任,虽然我笨手笨脚得就好像是穿着珍妮弗的鞋子蹒跚学步,像小心翼翼参加生日派对的客人,或是努力保持平衡的跷跷板玩伴。我知道这会让我无暇顾及自己个人的生活,但当我的家庭遇到状况时我必须权衡利弊。

其实我完全可以选择其他办法来应对这种状况,而且每一种办法从客观角度来看都是合情合理的。比如说,我可以每天在家睡觉而在白天陪着珍妮弗。我也有理由每隔一天去一次公司。我甚至还能挤出时间做些其他事,像往常一样生活。但是对我来说,选择只有一个,正确答案也只有一个。

因此,自打那天晚上开始,我也跟着珍妮弗一起搬进了莫里斯镇医院,珍妮弗房间里的折叠躺椅就此成了我的新床。我们每天连续不断地让珍妮弗处于除了平躺,就是补充营养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长地延续她的孕期。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一起生活在那间病房里,感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祈祷时间也能一天天地延长。

渐渐地,我开始对这种状况感到不适,我不能没有工作。我一直没有时间查看邮件或与公司联系,把所有工作都留给了我的长期合伙人柯克。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接受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我试着重新开始工作。我从医院餐厅借了一张桌子作为我的新办公桌,我带来了笔记本、手提电脑和两部手机。我定期安排我的一部分员工从曼哈顿飞到莫里斯镇郊区来参加每周例会。我通过电话和邮件与客户沟通商谈,几乎不与公司以外的人见面。不在医院的时候,我把时间尽可能多地留给丹尼尔,送他上下幼儿园,接送他去外祖父母家,带他去游乐场玩,或者带他去他最喜欢的比萨店吃晚饭,给他讲睡前故事。

这种失去平衡控制的情况简直可以在一个人心里留下阴影,但结果还是好的,我们的第二个儿子迈克尔最终在胎龄34周时出生。我们所有人都在这61天的时间里熬了过来,珍妮弗、丹尼尔和迈克尔都平安无事,孩子们的外祖父母都精力充沛、快乐欣喜,我的公司也没有因为我的缺席而承受巨大损失,一切运转得还不错。

虽然花费了一些时间,但最终我们的生活还是恢复到了常态。(每个家庭在迎来第二个孩子时都会颇费周折来适应一段时间。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说养两个孩子相当于干三倍的活!)不久之后,我便回到了家庭与工作的双重挑战之中,继续向下一个生活和事业的高峰发起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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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高效地追求毕生的事业,拥有一份令自己满意的生活和高收入的工作,就要合理支配我们所拥有的时间。时间总是有限的,我们都会有死去的那一天,在此之前每天都只有24小时。想合理利用时间,先想一想以下这些问题: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针对我们的回答,我们该如何支配时间?

我们支配时间的方式让我们自己感到满意吗?

我们支配时间的方式有没有让我们的基本需要和渴求得到满足?

我们有没有在不知不觉中浪费了时间这一宝贵资源,让自己被动地被各种事务支配?

如果你没有被这些问题问倒,记住时间并不是唯一有限的资源。我们的体力和耐力也是有限的——无论是工作,还是在山间骑行、辅导孩子做数学作业、修整房屋,甚至是熬夜看周一晚上的《足球之夜》或《美国偶像》;我们的情感和韧性也是有限的——无论是应付专横的老板、照顾病人、为考证复习,还是遵循新的饮食习惯;当然资金来源也是有限的。

我喜欢那句古谚语:“人类一计划,上帝就发笑。”这是我的朋友邦妮·赖丝几年前给我讲的,她曾是加州教育部长。这句话告诉我们,不要对我们能为自己的生活和时间做出完美支配而抱有太大希望。这说明,生活总是充满了各式疯狂和不可预知的事,认为我们能够控制和安排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经历了我太太安胎的事,我对这种说法越发赞同。

然而,要是我们就任由日子这样一天天地混过去,对我们自身无疑是不利的。古人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努力,上帝就不会嘲笑我们。因此,我告诉自己,“疯狂和不可预知的事情”还有一个名字叫“转折点”,如霍华德所说,如果我们能经过深思熟虑后再应对转折点,必然会大大节省我们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