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第4/5页)

所以请原谅我作为男人,唯一的小气。

晚江笑笑,靠过去与他额头相抵:“我爱着你。”

“……”骤然间他感到心尖战栗,“你可以少说一个字的。”

“我才不。”

接下来的亲吻水到渠成,他三两下撬开她的牙关,唇齿间抵死缠绵。他们已经亲吻过许多次,可是每一次,他都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终于停下来喘息,晚江低着脑袋,红润的耳垂上是那一朵盛开的山茶花。他贴上去,低浅的气息绕进她的耳廓里,惹得脚趾尖都发痒,他说:“等我们老了,这对山茶花也留给孩子吧。”

“好。”

声细如蚊蚋,他再次拥她入怀。这次十分耐心,晚江也温柔地回应着,指端一下一下抚着他颈后的短发。后来,他尚存的理智提醒他要适可而止,头回见面的陆家二老在另一间屋里熟睡,饶是高以樊再胆大包天,也还是选择从长计议,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深深吮了一下她的唇瓣,才喘着粗气放开。晚江从他燥热不已的身上起来,双颊像熟透的番茄,仿佛全身血液都集中涌上来。她没好意思再看他一眼,匆匆道了晚安。在握上门把时,高以樊却叫住了她,她没回头,就背对着他停在那里。

“晚江。”

“嗯?”

“我爱你。”

晚江给陆老师说了去澳洲的事后,她便亲自给高夫人打了个电话。抱歉自己手头有课题实在忙得走不开,笑说只能让晚江代表他们两口子去了。高夫人为人体贴,并不端架子,那一通电话还打了好久。

眼看着和高家人同飞澳洲的日子临近,除了不愿意回家的陈元一,晚江也渐渐焦虑起来。高岑今年要带粤粤回前夫那边过年,自然是不和他们一块儿去澳洲了。其实高家上到男女主人下到阿姨司机都很随和,没有大多有钱人家的那种戾气。只是没了高岑这颗定心丸,晚江还是会有种失去主心骨的错觉。

不过说到高岑那神秘前夫,晚江就止不住哆嗦。

前不久高岑学会两道菜,请他们上门尝鲜。进门时就觉得女王大人脸色不大好,等到晚江进入客厅,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姿势慵懒,任由坐在腿上的粤粤揪住他的衣摆拉扯,两个人轻声细语地对话。晚江听见高以樊叫了句“姐夫”,那男人闻声侧过脸,唇边的菲薄笑意没来得及散去,面门刚毅,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似有疾光掠过。他淡淡地移了一眼到晚江身上,然后朝高以樊点了点头。高岑最烦高以樊叫他姐夫,凌厉的眼神像无数飞刀一样丢过来,在粤粤的欢迎声中解释:“他自己来的,我没请他。”

晚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又打量那男人几眼。心想,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着一种男人,能制衡高岑这样的女人。这里头,恐怕又是一段恩怨相加的爱恨故事了。

高岑不在,于是晚江把主意打到了闺密身上。杜宝安当然不肯,你个没过门的高家准儿媳随夫君公婆到南半球过大年,关我一个外人半毛钱事啊?又不是只有你们富人家才过年,我等一介草民也要回家彩衣娱亲的好吗?杜宝安态度十分坚定,绝不蹚这顿浑水。

只是她忘了这位高家准儿媳的夫君,是自己顶礼膜拜的大Boss。于是起程那天,晚江意外地见到了拖着行李箱的杜宝安。晚江不能更窃喜,其实她早就放弃了,也不知道高以樊用了什么没人性的法子,左右是逃不出威逼利诱。

不过,再强大的怨念也抵不过澳洲的阳光灿烂和蔚蓝海域。

陈家的临海别墅非常奢华,环境优美宜人,占地千亩的高尔夫球场环绕,据说是国际标准18洞锦标赛场地。陈元一口中的珠宝大亨老爹去了比利时的安特卫普,神经大条的老妈别提有多雀跃,两眼发光看着两个年轻姑娘,高以樊迅速把晚江扯到自己身边,于是陈妈妈就朝杜宝安扑了过去。陈元一在一旁听她左一句“小女朋友”右一句“儿媳妇哟”,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肝……

天气是一百分的好,每天睁开眼睛就与太阳照面,总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陈元一终于翻身做主人,带着他们四处游玩,还去现场看了场澳网公开赛,尽管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让高以樊十分不屑。新南威尔士州的海岸线很长,延绵不绝的沙滩和茫无涯际的大海,天空海鸟盘旋。晚江最喜欢和穿着花里胡哨的高以樊并肩在沙滩上漫步,脚下踩着热情的沙粒,手里牵着热烈的爱人。而往往这幅场景后面,都跟着两个竖中指的单身男女。

他们在悉尼待了一周,然后到陈家在昆士兰州的一处私人岛屿过年。杜宝安暗里和晚江吐槽这万恶资本家的生活品质,恐怕是怎么也理会不到寻常人家置办年货的焦头烂额。“阳光之州”果然阳光普照,二三十摄氏度的气温,晚江出生以来换过的裙子加起来都没这些日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