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灵魂何以不朽(第4/6页)

大多数人都花了很多时间,在思考更高的心智层次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确实很吸引人,但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们真正的目标,是在今生、在当下疗愈自我。我接触过许多人,特别是所谓的“新时代人士”(new age people),他们尽管是提倡个人时代灵魂成长的一批人,但其实他们中很多人并没有踏实地活在此时此刻、活在当下。对心灵的进化来说,沉思、静坐、冥想确实很重要,但是就算一辈子离群索居的人也要明白,我们是社会的动物,如果你无法领略实质喜悦、无法体会感官之乐,便无法真正领悟这一生你要学习的功课。(前文说的这个新时代(new age)是近年来西方新出现的一个潮流。他们摒弃西方现代价值观,生活方式基于精神思想信仰、占星术等。这个新时代来源于占星学,根据西方神秘学的观点,现在是一个转型期,正准备进入“水瓶座时代”,所以,新时代也会被称为水瓶座时代(The Aquarian Age),传统占星学认为水瓶座象征人道主义;目前人类从追求社会的、物质的、科技层面的进步,将演进到注重“心灵”、“精神”层面的探索,找到超越人种、肤色、民族、国籍以及宗教派别的人类心灵的共通点,认知人类的“同源性”和“平等性”,从而达成四海一家与和平的远景。恩雅(Enya)的纯音乐就是新时代的代表。

这些年中,过去我一直只是帮病人做回溯前世的治疗,让他们可以看见、了解自己的过去。现在,我开始引导他们进入来生。不过,就算我们只了解前世,也能从中窥见自己的进化轨迹。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种学习的过程,如果能从前世中获得智慧,自然而然地出自意识,也因为灵魂最本源的意愿,前世就会影响到今生。

假设,我们的灵魂选择了我们今生的父母,依然在这个星球,没有到更高的意识层次,那是因为我们内心有渴望想要继续这个学习的旅程,以达到疗愈之境。在今生,我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同一个理由——要让我们更好,灵魂进化到更高的层次。我们并不想选择会虐待孩子的父母,没有人会想要生下来受折磨。然而有些父母就是会对孩子暴力相向(这也是出于他们心底的某种自由意愿),也许在来生,或是这一世里,他们就会因此学到慈悲心,从而终止这样的行为。

以我自己为例,我选择回到这一世,作为阿尔文及多萝西魏斯夫妇的儿子,成为心理医生。而回溯我的前世,我却是一名捷克地下反政府部队的军人,在1942年或1943年被杀死。或许是因为那种死亡的方式,让我想要在今生研究生命的不朽;也可能因为在更早的前世,我是古巴比伦的神职人员,所以今生我想要继续从事研究与教育。总之,今生我选择回来做布莱恩魏斯,成为一个心理治疗医生,这样我可以尽量扩大学习经验,并与人分享。我会选择我的父母,是因为这样我比较有机会学习。我的父亲尊重知识,希望我能成为医生;他对宗教也很感兴趣,教给我犹太教的知识,但并不强迫我的信仰,最终我在这种影响下成为了一名犹太法学博士、一名心理医生,而我的母亲充满爱心,从不对其他人或事妄加评论,她给我一种宁静的安全感,这让我后来在事业中勇于冒险,比如我大胆地写作了《前世今生》(Many Lives, Many Masters)这本书。虽然我的父母都不是追求新时代灵性成长的人,他们也不相信轮回转世的概念;我会选择他们,似乎是因为他们愿意支持我,能够让我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人生路径。是否有任何人左右了我的选择?我不知道;是否有灵魂、心灵导师、天使给了我指引,万物是否到了最终合而为一化为一境?我也不清楚。

说实话,有些灵魂选择重回人间,变成像萨达姆侯赛因或奥萨马本拉登这样的人物,我相信他们也是为了增进自己的学习机会,与你我来这个星球的目的相同。他们并不是故意要回人间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制造暴力行为,炸死其他的人,成为恐怖分子。他们重回世间或许是为了抗拒这样的激进行为,因为很可能在上一世,他们曾经极度屈服在那样的情况中。他们就和我们一样,重回人间接受生命的测试,唯一不幸的就是他们学习的方法和途径不对,又一次莫名地失败了,以悲惨的结局告终。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但是我依然相信,他们的灵魂重回人间是为了替暴力、偏见与仇恨找出另一种解决方案(虐待孩子的父母亲或许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重回人间)。他们累积金钱与权威,却一直在暴力或慈悲、执著偏见或谆谆教诲、恨或爱的两难境地中作选择。他们究竟选择了什么,我们大家都已经知晓,这个选择将让他们不得不再一次重回人间,面对自己制造的后果,重新再作选择,直到他们能超越过去,灵魂得到进化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