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4页)

格:对.

苏:这么一个国家和这样一个人不是必定充满了害怕与恐惧吗?

格:对.

苏:那么你认为你能在其他任何国家里发现有比这里更多的痛苦.怨恨.忧患.悲伤吗?

格:绝对不能的.

苏:对,你是否认为人也这样?在别的任何一种人身上会比这种被强烈yu望刺激疯了的僭主暴君型人物身上有更多的这种情况吗?

格:这怎么会是这样呢?

苏:所以,有鉴于所有这一切以及其它类似情况,大概我想你会判定,这种城邦是所有城邦中最为不幸的了.

格:我如此地说不对吗?

苏:绝对是正确的.但是,有鉴于同样的这一切,关于僭主型个人你肯定会有什么高见呢?格:我肯定会认为他是所有人中最最不幸的.

苏:这话你可说得错了.

格:怎么不对呢?

苏:我们觉得这个人仍没达到不幸的顶点.

格:那么什么人才达到了顶点呢?

苏:我要指出的那种人或许你会认为他是还要更为不幸的.

格:是哪种人?

苏:一个有僭主气质的人,他不再过一个普通公民的生活,某种不幸的机会竟然不幸地让他能成了一个实在的僭主暴君.

格:根据以上所说加以推论,我认为你的话是非常正确的.

苏:好.但是这样的事儿凭想必然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用如下的论证完全地考察它们.因为我们这里讨论的是一切问题中最大的一个问题:善的生活与恶的生活问题.

格:再正确不过了.

苏:所以请考虑,我的话是否有点道理.我觉得我们必须从下述事例中得出关于问题的见解.

格:从哪些事例中呢?

苏:用我们城邦里的一个拥有大量奴隶的富有私人奴隶主为例.在把控很多人这一点上他们象僭主,而不同的只是所统治的人数不同罢了.

格:对,有这点不一样.

苏:那么你清楚他们不担心,不害怕自己的奴隶吗?

格:他们会害怕什么?

苏:啥也不必害怕.可是你知道他们为何不怕吗?

格:是的.我知道整个城邦国家会保护每一个公民个人.

苏:说得非常好.可是假设有一个人,他拥有五十个或更多的奴隶.现在有一位神明把他和他的妻儿老小.他的财富奴隶一起从城市里用神力摄走,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没有一个自由人来救助他.你想想看,他会那么害怕,担心他自己与他的妻儿老小要被奴隶所消灭吗?

格:我看这个恐惧是不会再大了.

苏:此时他不是必须要巴结讨好自己的一些奴隶,给他们更多承诺,放他们自由(虽然都不是出于真心自愿),以致一变竟巴结起自己的奴隶来了吗?

格:也许必定这样,否则他就一定灭亡.

苏:可是现在假设神在他周围安置了许多邻人.他们又是不许任何人奴役别人的;有人如果想要奴役别人,他们就要处以更加残酷严厉的惩罚.这时怎么样呢?

格:我以为,这时他的处境还要更糟,他的周围就全是敌人了.

苏:这不正是一个具有我们描述过的那种天性,充满了很多种恐惧及yu望的僭主陷入的那种困境吗?他是这个城邦里唯一不可出国旅行或参加普通自由公民爱看的节日庆典的人.虽然他心里期望很多快乐,可他必须象妇女一样深居禁宫,空自羡慕别人能自由自在地出国旅游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