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伍尔曼日记 第十二章(第2/4页)

情况越来越差,很多人都看着别人,争相效仿,太多人忽视了真理的纯洁感受。最近几年来,我的心中十分不安,教友们也许知道深层的原因,也许会认真地考虑这件事,并且着手处理其根基、稳固的基础,倾听上帝清晰而肯定的声音。我感觉他的声音没有传播开来,如果那些知道只有善良的人才会追求真理的教友,放弃了对外在财富的占有,只相信上帝,上帝就会仁慈地指引他们在处理与贸易和手工劳动相关的事情时达到忘我的境界。而另外一些拥有大量财富的人则会被当作生活简单朴素的代表,他们支付薪水,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加自由地雇用劳动力。

8月23日,我到了普雷斯顿帕特里克,并参加了一个愉快的聚会。在教友家里,我非常高兴,他们给我讲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我铭记于心,我可以私下与之交谈,上帝的善良助我们度过了一段充满爱意的时光。

8月26日,我到了威斯特摩郡的乔治·克罗斯菲尔德的家里,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写一下以下这些不寻常的事情。

两年半以前,在我生病的那段时间里,我离死亡之门是如此之近,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那个时候,我极其渴望知道我是谁。我看见南方和西方出现了一大团暗淡无光的物质,我知道了他们就是那些悲痛欲绝的人。我加入到了他们之中,从此以后,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独特的人。有好几个小时我都处于这种状态。然后,我听到一个柔软而又动听的声音,这是我听到过的最纯净、最和谐的声音。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天使在同另一个天使说话,她说:“约翰·伍尔曼进入天堂了。”很快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就是约翰·伍尔曼,我确定我的躯体还活着,我渴求知道天使说的话有什么含义。我相信这一定是一位神圣天使的声音,但是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谜。

然后我的灵魂就被带到矿井里,那里的那些受到压迫的可怜的人们正在为那些基督徒挖掘宝藏。我听见他们亵渎基督的名字。那时我极其悲痛,因为基督的名字对我来说弥足珍贵。之后,我得知这些异教徒听说那些压迫他们的人就是基督的追随者,他们还说:“如果基督这样对待我们,那么他就是一个残酷的暴君。”

一直以来天使唱的歌就是一个谜。早晨,我的爱妻和其他人来到我跟前,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他们告诉我说我是约翰·伍尔曼。他们以为我神志不清了,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们天使对我说的话,也没有跟他们讲太多,而是渴望沉睡,这样我就能解开这个谜。

我因口干而不能开口说话。我移动舌头,它才变得湿润了一些。我一直躺着,最后,我感到一股神奇的力量,让我能说话了。于是我说:“我与基督一同被钉在十字架,不过我还活着。然而,现在活着的不是我,而是基督活在我心里。我现在的血肉之躯是基督,他爱我并把他自己的生命给了我。”然后谜团解开了,我知道了天堂里已经悔改了的罪恶之人十分喜悦。那句“约翰·伍尔曼已经去世了”指的是我的意志泯灭了。

我又恢复了之前的理智,我看见人们在招待别人的时候总是用一些带有世俗荣光的银质容器来衬托他们的桌子,从目前这些事情上看来,我应该提防自己靠这些容器过活。我康复后不久就去参加月会,在一个教友家吃饭,他们把饮料装在银质容器里,而不是其他材质的容器。我想喝点什么,我含泪告诉了他们我的事,他差人给我喝装在其他容器里的饮料。之后我在美国和英国的教友家里遇到了几次相同的事。我有理由带着谦卑的崇敬之心感谢天父的慈爱,他保护我,让我的心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相信没有人会反对我所说的那些话。

此次病后,我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在公共礼拜会上讲话。可是当我参加聚会的时候,我的心与受到压迫的奴隶同在。尽管由于神恩我没有讲话,但是我有好几次都感受到了福音事工在我心中涌流,同情这些人所受到的压迫,我泪流满面,上帝因而赐予了我礼物。自从我感受神恩以来,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那件事还历历在目,我觉得我最好还是把它写下来。

8月30日的早晨我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亲爱的朋友:

每当我看到很多穷人听牧师布道,要求他们必须做大量的体力劳动来支持布道的时候,我的心就被深深震撼。我们慈爱的天父在这个国家经常传播纯洁而又合乎福音的道,我由衷地感谢他。我常常会想起处于迫害之下的那些忠诚的人的斗争,现在看来发放纯洁的礼物没有受到外在法律的干扰,这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应该表达最衷心的谢意和最真诚的关心。我相当关心,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改革工作在这片土地上如此顺利。它会继续下去,并会在这个国家传播出去。它不会因为我们的衣服上布满灰尘而倒退,我们都是受号召而来从事伟大而可贵事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