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伍尔曼日记 第二章(第2/3页)

我们继续行进,到达了曼诺奎诗、费尔法克斯郡、霍普韦尔和谢南多厄,我们多次聚会,其中有些十分有益。下午,我们从谢南多厄出发到达弗吉尼亚的教友聚居的地方。第一天晚上,我们和向导在林中过夜,把马拴在旁边。向导的马非常瘦弱,我们既年轻,又有良马,所以第二天就和他分手了。两天之后,我们到达了弗吉尼亚的朋友约翰·查格尔的家。我们在去弗吉尼亚的途中,参加了很多聚会,给当地居民以精神上的洗礼。总体来说,和之前的居民比起来,给这些定居了很久的人们布道,我们的任务更加艰巨。但由于天父的善良,活水泉源及时涌出,给了我们鼓励,并振奋了那些忠诚的心灵。之后我们到达了北卡罗来纳州的珀奎曼斯,在那里,我们举行了几次大型的聚会。我们发现那些地方的人更易开化,尤其是年轻人,大有希望。接下来,我们又转向弗吉尼亚,参加许多我们从前参加过的聚会,在主耶稣基督的仁爱中,教友们尽力工作。之后我们从此地又往山区行去,沿詹姆斯河而上,到了一个新的移民区,与当地居民举行数次聚会。他们当中有些人新近加入公谊会,成为了我们的会友。在旅途中我们遇见了一些忠诚的教友,他们对一个民族堕落的原因极其关注。

从弗吉尼亚,我们在霍家渡口渡过了波拖马可河,基本上拜访遍了马里兰西岸的教友,也参加了他们的聚会。我们在他们当中苦心工作,满怀对真理的爱,忠诚地履行我们的职责。在归途上我们参加了许多不同的聚会,由于主的眷佑,我们于1746年6月16日到家。在神灵的庇佑下,我们抑制住了自己的私欲。我的同伴和我一路上都很和气,我们分手的时候,几乎都有了兄弟之爱了。

在这次旅行中有两件事情值得提起:第一是关于我所受的招待。如果我吃喝住宿的人家是依赖奴隶劳动而生活的,我心中总感觉不安。因为我的内心向着主,有时,我发现一路上我都有这种感觉。如果招待我的人家是亲自担负一大部分的劳动,而且过着节俭的生活,不使仆役担负过于繁重的工作的,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若遇奢侈人家,使奴隶做繁重的工作,我心中就会十分痛苦,因而我常常找机会私下和主人谈论,表示我的态度。其次就是,当地人从非洲贩进奴隶,白人和他们的子女就不必劳动。这是我经常认真思考的问题。随着这种贩奴贸易和这种生活方式的增加,在南方的各省我看到了如此多的罪恶和腐败,因此,这片土地一片黑暗。尽管现在很多人愿意过这种生活,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肯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种思想不止在我心中出现过一次两次,而是已坚定地植根在我心中。

回家不久,我对于沿海一带教友的关怀与日俱增。1746年8月8日,经朋友们一致赞同,我又离家,同行的是我亲爱的朋友和邻居彼得·安德鲁斯,即上次和我结伴旅行的安德鲁斯的弟弟。我们参加了塞勒姆、五月岬和大小蛋港的聚会。我们也参加了巴纳德、纳霍金和马讷、斯奎安的聚会,以及在什鲁斯伯里举行的年会。对于那些上帝关爱的人来说,因为这种安慰和帮助,因为主的善良,使得路途坦荡,我们也时时领受着主的仁爱。我们出门22天,约略走了340英里的路。在什鲁斯伯里的年会上,我们遇到了我亲爱的朋友——迈克尔·莱特福特和亚伯拉罕·法林顿,他们在那里尽心工作。

这一年冬季,我的姐姐伊丽莎白·伍尔曼因患天花去世,享年31岁。

近来我心有所感,想前往访问新英格兰一带的教友,刚好又有机会和我亲爱的朋友彼得·安德鲁斯结伴同行,于是我们向我们的月会取得了证件,于1747年3月16日动身。我们赶上了在长岛举行的年会,会上有从英格兰来的朋友塞缪尔·诺丁汉;从宾夕法尼亚州来的约翰·格里菲思、简·霍斯金斯和伊丽莎白·哈德森;从切斯特菲尔德来的雅各布·安德鲁斯。这些人当中有的很有讲道的才能,借着主的恩泽,我们举办了好些有益的聚会。会后我和同伴拜访了长岛的教友,因为主的仁慈,我们很顺利地完成了工作。

除了参加教友们的聚会之外,我们也参加了在锡托基特举行的大会,与会的人多属于其他教派。我们又参加了奥伊斯特湾的一个聚会,是在一处住宅中举行的,与会人数颇多。前一个聚会的宣言不多,但我仍觉得那是一个好聚会;后一次聚会,生命之泉涌流,真是一次应当以感恩之心纪念的聚会。参观了长岛以后,我们就渡海过去,经过奥布朗、九朋和新米尔福德诸地,沿途参加聚会。在这些边远的殖民地区我们遇见了好些人,由于基督之灵的影响,他们摒弃了空虚的生活,愿意在精神上向主靠近。他们都是长老会教育出来的人。长老会的许多年轻会友,在过去往往把时间浪费于嬉戏之上。但是,他们当中一些重要的年轻人,由于深受基督之灵的影响,愿意谦虚地背负十字架,不愿再过空虚的生活。这些人在他们所确信的事上坚定不移,对他们的一些伙伴有良好的影响,因此,借着真理的力量,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很关心自己灵魂永恒的福祉。在一段时间内,他们常参加长老会的公共敬拜,此外还有他们自己的聚会,这种聚会曾得到他们牧师的准许,牧师本人有时亦亲自参加他们的聚会。但是,一段时间之后,由于他们对于某些宗教问题的判断和长老会的规例不相符合,他们的聚会不再被认可。而那些人坚守自己的责任,怀着忠心,遇到了很多困难。不久他们的聚会就停止了,他们当中一部分人仍回到长老会,但另外有些人则加入了基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