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5/6页)

大胡子三把两把将自己脱个精光,紧接着就去撕她的褂子。他很粗野,的的确确是在撕,她清晰地听到自己身上的小褂被撕破时发出的“哧啦”、“哧啦”的声音。撕开了褂子,他又急忙去剥她的裤子。她裤子上的布带打着死结,不好解,他竟拔出马靴里的刀子将它割断了……

大胡子像个公牛一样,趴到了她身上。她预想中的一切全都发生了。这时,她反倒安然多了,她老实地躺在那里,大睁着一双木然的眼睛,任凭大胡子在她身上作那粗暴的发泄。

可就在这时,哗啦啦的雨声中又响起了脚步声,大胡子伏在她身上不敢动了。

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了。

“救……救命!放……放开我!”她挣扎着喊了起来。

大胡子的手又将她的嘴捂住了。

第55节我杀人了

大胡子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支撑在地上,扭过头去看——

门帘子打开了,一个背长枪的瘦猴一般的大兵噙着烟卷出现在大胡子的视线里,那大兵嘴上的烟卷一明一暗:

“喂,什么人?”

“滚!你狗日的给……给我滚!”

“哟,是连长呀!”

门帘子落了下来,那噙着烟卷的面孔不见了。

大胡子急忙从她身上爬将起来,提起裤子,捡起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兔子妈渐渐缓过气来,感到很害怕,她两手捏紧裤腰,抖抖索索试着往门外走去,不料,头刚探出门帘子,那个躲在暗处的、猴子也似的大兵淫笑着将她抱住了:

“嫂子,嫂子!还有我呢!”

“滚!滚!”

“哟,哟,嫂子!甭嫌贫爱富呀!咋?能和连长搞,和咱当兵的乐一乐就不行?”

不由分说,那个兵把肩上的枪朝门边一摔,饿狼一般地扑上去,将她摔倒在地……

她又一次倒在地上,又一次拼命地挣扎,她将身子拼命向上面耸,她用手抓他的脸,用牙齿咬他的手,用脚勾他的头。大兵急了,站起身子一脚踩到她的肚子上:

“别他妈的给你好脸你上天!老子踩死你!”

大兵的脚用力向下一踩,她感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她觉着自己简直像要死过去似的,胃里难受得直想吐。

大兵又压到了她身上,在她身上乱摸起来,她只要一挣扎,他便死命地抠她、掐他、揍她……

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绝望了,挣不动了,实在挣不动了,她只能抽泣着,任凭那个大兵将她摆弄来、摆弄去。她想,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她命中注定要在这么一个下雨天里,在这么一个堆着死尸的屋子里,碰上这么两个大兵。也许她会被他们糟踏死的,她真害怕在这个大兵之后,还会有什么人闯进来!她真恨,真恨这些大兵!她想,今日里,她和窑子里的婊子是没有什么两样了,她今日里被两个大兵奸污了,这两个大兵后面还有没有人是说不准的,大兵们就驻扎在六麻子的家院里,离这间小屋不过十五六步,如果再过来两个人,她可怎么办呀!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不料,就在她哭起来的时候,大洋马披着一件蓑衣闯进了屋来,一进屋便喊:

“二嫂子!二嫂子!”

她想应一声,可嘴张了张,却没叫出声来,她再要叫的时候,大兵的手已捂住了她的嘴。

“真见鬼,她跑到哪儿去了?!”大洋马在外屋又咕噜了一句。

她用力挣扎起来,头一歪,推开大兵的手,用尽力气叫道:

“我……我在这里,救命哪!”

响起了一阵光脚板击打地面的声音。

大洋马甩掉水淋淋的蓑衣,撕掉了门帘子闯进了屋里。

大兵压在小兔子妈身上,咬牙切齿地对大洋马喊:

“滚!臭娘们,你他妈的滚远点,没你的事!”

大洋马根本没理他的茬,恨恨地骂了一句什么,扑将过来,一把将大兵从小兔子妈身上扯了下来。大兵赤裸着身子匆忙应战,当即和大洋马扭成了一团。

在大兵和大洋马扭打的时候,小兔子妈从地上爬了起来,抖颤着手,匆匆去提裤子,裤子提到腰眼,手抖得更厉害了,怎么挽也挽不上,一双恐惧的眼睛直盯着大洋马和大兵。

大洋马先是将大兵压在身下,但没能压牢,大兵一挺身子,便将大洋马掀翻在地下。接着,大兵扑过去,死死压到大洋马身上,两只手紧紧扼住大洋马的脖子,扼得大洋马脑袋乱动。大洋马这时还没被大兵完全拿倒,她屏住气,挺着脖子,用手去抓大兵两腿之间那致命的东西。

可她抓不到。那个大兵像一只发了疯的公狗,支着两条腿掐她。她凸暴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东西就悬在她头上方不远的地方晃荡着,只是她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