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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尼斯出生的时候,夏洛特·平科尔也三十九岁了。她应该也有不孕的问题。这会不会是关键?”

“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你母亲接受过特殊的疗法吗?”

“我倒是没读那本书,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方便吗?”

“反正现在也该把这事告诉他们了。”

简妮指向办公桌:“用丽莎的电话吧。”

他拨通家里的号码。母亲接的电话:“母亲,是我。”

“她见到你高兴吗?”

“一开始谈不上高兴,但我现在还和她在一块儿呢。”

“那她倒也不讨厌你嘛。”

史蒂夫瞅瞅简妮:“讨厌倒不讨厌,就是觉得我太年轻了。”

“她正在听你讲电话?”

“是啊,而且现在还挺窘呢,这还是头一遭。母亲,我们在实验室呢,遇到个疑惑。有个叫德尼斯·平科尔的人,那是她另一个研究对象。他的DNA和我的一致。”

“不可能一致啊——否则你不就成了双胞胎了嘛。”

“是啊,除非我是被收养的。”

“史蒂夫,要是你在意的是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领养的,你也没有孪生兄弟。要是有两个你这样的儿子,天知道我怎么才能忙得过来。”

“那我出生前你接受过特殊的生育治疗吗?”

“有过。医生推荐我去费城的阿文提诺诊所,那里治过不少军官的太太。我在那儿接受了激素治疗。”

史蒂夫把原话复述给简妮,她飞速写在一沓便利贴上。

母亲继续说道:“疗效不错,你出生了,你可是我们千辛万苦才收获到的果实啊。结果你却把两鬓斑斑的老母亲丢在特区不管,跑去巴尔的摩缠着个比你大七岁的美女不放。”

史蒂夫笑了:“谢啦,母亲。”

“嘿,史蒂夫?”

“你说吧。”

“别弄得太晚,明早你还得见律师呢。在担心你那DNA之前咱们先把这桩官司解决了吧。”

“我不会太晚的,再见。”他挂断电话。

简妮说:“我这就给夏洛特·平科尔打电话。但愿她还没睡。”她翻开丽莎的电话簿,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俄而,她开始讲话:“您好,平科尔太太,我是琼斯·福尔斯大学的费拉米博士……我很好,谢谢,您怎么样?我还想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不要介意……太好了,您真是善解人意。是的……您怀上德尼斯之前,有没有接受过生育治疗?”长时间的停顿后,简妮的脸上绽开激动的光泽。“在费城?是的,我听说过……激素治疗。很有意思,您帮了我大忙了。再次谢谢您,再见。”她挂掉听筒。“我猜对了,”她说,“夏洛特也去了那家诊所。”

“真稀奇,”史蒂夫道,“不过这说明了什么?”

“我还不清楚,”简妮说,她又拿起电话拨通411,“我想查费城的号码……谢谢。”她接着又拨出一串号码。

“阿文提诺诊所。”对面一时无声。她看向史蒂夫说道:“可能已经关门好多年了。”

他痴迷地望着她。她的大脑不停地思索,脸颊上闪耀着热情的光芒,看上去真是美极了。他真想帮上她的忙。

忽然她提笔写下一串号码。“谢谢你!”她对着话筒道。说完之后她挂掉电话。“它还在那儿!”

史蒂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自己的基因之谜也许要揭晓谜底了。“病历,”他说,“诊所肯定留有病历,里面可能有线索。”

“我得去那儿走一趟。”简妮说。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夏洛特·平科尔签署了我的授权书,我们每一个采访对象都要签一份,有了它的许可我们才有权调阅病历。你能让你母亲也签一份,然后传真到琼大给我吗?”

“没问题。”

她继续拨打电话,手指兴奋地戳在号码键上。“晚上好,请问是阿文提诺诊所吗?值班主任在吗?谢谢。”

对方良久无声,她不耐烦地用铅笔敲着桌面。史蒂夫则对她投注以爱慕的眼神,他愿意这么看上一夜。

“晚上好,林伍德先生,我是琼大心理系的费拉米博士。二十三年前,我的两位研究对象去了您的诊所。我希望能调阅一下他们的病历,这对我的研究很有帮助。我这里有他们的授权书,可以事先传真给您……那真是帮上大忙了。明天会不会太赶?下午两点可以吗?真是太谢谢您了……我会的。谢谢您,再见。”

“生育诊所,”史蒂夫沉吟道,“在那份《华尔街日报》上我似乎看见过,基因泰公司旗下是不是就有?”

简妮怔怔地看着他,张着嘴巴。“我的天哪,”她低声说道,“基因泰当然有。”

“这里面有关系吗?”

“我敢说肯定有。”简妮道。

“要是有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