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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从训练所毕业时,马来半岛已经发生变乱。塔尔奉令回去混进枪支走私贩子中间去。他几乎一去就碰到了他的比利时老朋友。他们替共产党运送枪支忙也忙不过来,顾不上问他这一阵子上哪儿去了,而且他们正好缺少人手。塔尔要切断他们的联系,帮他们送了几次货,然后有一天晚上把他们都灌醉了,打死了四个,其中包括罗斯,放火烧了他们的船。他在马来半岛混了一阵子,又完成了一两次任务,就被召回到布里克斯顿,重新训练了一下后,被派到肯尼亚去执行特殊任务,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捉拿茅茅12领赏。

到肯尼亚以后,史迈利有一阵子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但是他还记得一两件事,因为这一两件事很可能成为丑闻,得报告给老总。那是在一九六四年,塔尔被派到巴西去,跟一个境况很困难的军备部长索取贿赂。塔尔搞得太露骨了,那位部长害怕起来,向新闻界透露了风声。当时塔尔用的是荷兰人的名义,这事谁都不知道,可是却被荷兰谍报机关知道了,他们很生气。一年后在西班牙,塔尔根据比尔·海顿所提供的线索,知道有个波兰外交官被一个舞女迷了心窍,便向他进行讹诈——用剥头皮组的行话来说,叫火烧。第一次收获不错。塔尔受到嘉奖,还得了赏金。但是他回去进行第二次讹诈时,那个波兰人向自己的大使写了一封坦白书,就跳楼自杀了——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怂恿。

在布里克斯顿,他们常常说他是容易招祸的。当他们围着那低低的炉火坐下来时,从吉勒姆尚未成熟但已衰老的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背后说他的话可能还要难听得多。

“好吧,我想先坐下来再说。”塔尔一边轻快地说,一边动作敏捷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