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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家伙。”他让步说,是他天生的高贵情操在说话。

佩蒂说的没错,他想。我不应该整夜看护她。我自己应该睡一下。

每个星期一,为了在晨祷之后舒缓一下,史托蒙特会和叶夫·列格兰在帕佛里奥吃午饭。列格兰是法国大使馆的首席参赞,和他一样热爱决斗与美食。

“噢,顺便一提,我们终于有个新人了,真好。”在列格兰吐露一些根本算不得机密的机密之后,史托蒙特说,“年轻小伙子,年纪和你差不多。政治组的。”

“我会喜欢他吗?”

“每个人都喜欢。”史托蒙特坚定地说。

史托蒙特一回到他的办公桌,就接到了法兰的内线电话。

“奈吉尔,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你猜得到吗?”

“我猜不到。”

“你认识我那个古怪的异母兄弟麦尔斯吗?”

“没私人交情,但我知道他。”

“嗯,你知道麦尔斯念伊顿吧,当然。”

“不知道,现在才知道。”

“好吧,今天是麦尔斯的生日,所以我打电话给他。你相信吗,他和安迪·欧斯纳德是同一个宿舍的。他说欧斯纳德非常讨人喜欢,有点迟钝,有点阴郁,可是在校队里表现得好极了。他因为好色而被开除了。”

“因为什么?”

“女孩啊,奈吉尔,记得吗?维纳斯。不是因为男孩子,否则就该说断袖。麦尔斯说,也有可能是他没付学费。他不记得是哪个人先找上欧斯纳德,维纳斯或学校会计。”

在电梯里,史托蒙特碰到古利佛带着一个公文包,神色凝重。

“今晚有大任务吗,古利佛?”

“奈吉尔,这件事有点儿棘手。老实说,得轻手轻脚的。”

“嗯,自己小心。”史托蒙特提出建议,并带点适度的凝重神态。

前不久,菲碧·马尔毕的一个桥牌女伴看见古利佛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巴拿马女子手挽手。她大概二十岁,至少,那个桥牌女伴说,而且亲爱的,她黑得像你的帽子一样。菲碧说要在适当时机告诉她丈夫。

佩蒂已经上床了。史托蒙特上楼的时候听见她的咳嗽声。

看来得自己到萧恩伯格家去了,他想。萧恩伯格夫妇是美国佬,很有教养。爱尔西是个任务沉重的律师,不时得飞回迈阿密打戏剧性十足的官司。保罗是中情局的,也是不该知道安德鲁·欧斯纳德是朋友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