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第6/19页)

这他妈的石础还真的奇了怪,怎么长了两根诡异的水草出来。

我右手松开,不死心的在石础上摸索,现在发现我摸到了石础的尽头了,可是石础也不是坚硬的棱角,边缘处变得圆滑,我还摸到了石础边缘竟然裂开了一道缝,这道缝隙,还不短,我来回摸了一趟,这道缝隙差不多有两尺长,刚好就在石础一段的尽头。

石础变大了不说,还裂了一道缝,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啊。

我心里正在郁闷,突然左手抓住的那个水草猛然甩动一下,力道很大,甩开了我的手掌。石础上面长出来的东西会动?

我更加迷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内心一阵强烈的惊赫,嘴不由自主的张开,咕咕咚咚的喝了几口水,身体向下沉,我胸口触碰到了那个坚硬粘滑的东西,触电般的双手一撑,两只脚疯狂的游动。

游到水面,我双手抓住船舷,拼了命的翻身上去后,才躺下来,大口呼吸,身体软麻。一阵阵强烈的后怕,让我全身发抖。

妈的逼的,那玩意根本就不是石础。那是一条鱼,身体表面粘滑,长着两条触须,还有一张扁平的嘴巴,这种鱼,叫胡子鲇,小时候我爹经常买回来做火锅吃的。

胡子鲇可以长很大,可是我没想到能长这么大,竟然超过了三米,这还罢了,胡子鲇是肉食性淡水鱼,捕食鱼虾为生的,长这么大,吃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老子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胡子鲇,今晚差点被反被胡子鲇给吃了。

我在船上躺了很久,实在是没有勇气再下水,于是慢慢把木船划到岸边。走上岸,在水电站附近找一个招待所睡觉。

哪晓得招待所晚上不接待,我就只能在旁边找了一个私人开的农家乐投宿。农家乐晚上还有人看门,看我的样子,头发还是湿的,就问我:“是不是钓夜鱼的啊?”

我随口说是的,反正我捞石础,跟钓鱼也差不多。

“掉水里去了?”那人又问我。

“嗯。”我随口回答。

结果那人又说了一句,“这里很久都没人钓夜鱼了。”

我一听,知道有这人知道点什么,连忙问个究竟。那人就说起来了,看他的样子,就是一个人上夜晚值夜很闷,就想说点稀奇事,让我陪陪他。

水布垭的水库很大,清江的水也很干净,到了夏天来游泳的人很多,淹死人也相对常见。可是从前年开始,就老是一个地方淹死人,就是靠近水坝上游不远的地方。可是不怕死的人多,那些外地来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传闻,后来没办法了,水电站的竖了个牌子在哪里“禁止游泳”,可是没有什么约束力。

结果去年夏天,一群年轻人从宜昌市来游泳,还在岸边吃烧烤,结果一个人在水面上喊了一声,就沉下去没了影子,其他几个人就去救他,可是救人中间的一个,在水面上踩水的时候,突然水面就腾起一股水花,水花来的太突然,岸上的人也没看清楚。然后其他几个救人的小伙子,拼了命的往岸边游,游上来后,都吓的乱喊,说水下面有东西,是水怪。

后来水布垭镇的人就和联合水电站的人一起在水库打捞尸体,打捞了好几天,都没捞到,并且那两具尸体一直都没有漂上来。

这下附近的人都怕了,见有人来游泳,都劝他们不要下水。后来水电站的人组织了几个人,强制性不让人游泳,才没有人淹死在这里。

可是不游泳也不等于没事,清江里的鱼多,这里是钓鱼爱好者最喜欢的地方。那些把钓鱼当命一样的人,就喜欢半夜里到水库旁找窝子(宜昌方言:钓鱼的好地方),结果秋天的时候,有人就看见,岸边有人留下来鱼篓,鱼饵盒,之类的工具,就是没有人,而鱼竿漂浮在不远的水面上,鱼线断了。

大家就推测,这个钓鱼的人,肯定是钓到了大鱼,兴奋的很,走到水中,结果淹死了。但是仍然找不到尸体。想到到夏天那些幸存者说水下有怪物的事情,水库附近的人都怕了。

我听了这些话,心里明白。他们说的那个怪物,估计就是我刚才在水下摸索到的那个胡子鲇,那个胡子鲶,长那么大,又呆在石础的位置,两件事情放在一起,很难不产生联系。

我睡觉的时候,心里就在想,到底为了眼睛的事情,要不要去拼个命,到水下冒险。左思右想,到天亮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回到水库岸边,看着水面发呆。

如果是王八和赵一二,要从这里把石础给捞上来,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水下的那条大鲇鱼。赵一二估计是会亲自动手,但是他懂的法术多,在水下肯定有方法来对付胡子鲇。至于王八,他肯定要用老严哪里学来的茅山术,御鬼把胡子鲇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