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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等了一小时之后,吉田喘着粗气走了进来。

“辛苦了……怎么样?”修二立刻向擦着汗坐在桌前的吉田问道。

“啊,已经闹大了。搜查本部每隔两小时就会向记者团通报经过。因为刚才在等他们的通报,所以才晚了……根据最新的通报,情况大致上是这样的,”吉田一面翻看着从兜里掏出来的笔记,一面急匆匆地说了起来,“千塚的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死因是勒颈导致的窒息死亡,凶器则像是皮带,勒得挺厉害。不过,遇害者却没有抵抗的痕迹。左侧腹有瘀血,附近内脏有内出血,手脚上也有被绑过的痕迹。”

“哦,这些说明了什么?”

“也就是说,在千塚被勒死之前,凶手突然用拳头狠狠击其侧腹,致使其昏厥过去,之后又勒住其脖子。”

“原来如此,凶手是通过致其昏迷的方式抑制了反抗。”

“警方认为这大概是个深谙柔道的犯人。”

“也就是说,是打击了要害……那,他死了多久?”

“据说已死亡十五个小时。解剖结束是在下午两点,所以大致上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前后遇害的。”

千塚离开旅馆时是昨日四点半左右。也就是说,他在六七个小时之后被杀。当时,修二已经回到了东京。

“尸体是在真鹤往根府川约两公里处的山崖西侧被发现的。”

“那,千塚的行踪呢?”

“我也正想说这个呢。山边先生,关于行踪的问题,现在搜查本部正在追查您的下落。”

“哎,我?”

“因为搜查本部知道,昨天在真鹤半岛检验完花房行长跟胜又司机的尸体后,您跟千塚先生还有玉野先生就在这真鹤站前下了警察的车,然后玉野先生赶往教团本部,千塚先生则跟您一起去了小田原方向。警方想找您询问一下千塚的情况,就往东京打了电话,结果您却不在家,他们似乎正在发愁呢。看来您来这儿时正好错过了本部的电话。”

“这可坏了。这么说,我已经被指名为重要知情人了?”

“您是曾跟他待在一起的最后一个人,所以他们必然想找您了解各种情况……您现在去一趟警署,把一切都说清楚,顺便再跟警方询问一下咱们想要了解的情报如何?”

“事到如今我要是不去露个面,极可能会被警方追查。那我待会儿马上就去一趟真鹤署,你先把剩下的情况再给我说说。”

“警方认为千塚的尸体是被车子拉到那里的。可是,具体是在哪里被杀的,即第一案发现场尚不清楚。警方现在正拼命确认遇害者的行踪。”

“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这一点仍一无所知。本部已询问了千塚所经营的艺苑画廊,可是他的太太和店员都想不到丈夫被杀的原因……千塚带了两万日元左右的现金出去,可这些全留在钱包里,所以抢劫一说不成立。警方应该会去调查尚未明朗的个人怨恨关系。”

玉野的脸又在修二充满迷雾的大脑里出现。可是玉野的事情现在仍不能告诉任何人。

修二把自己昨日的行动告诉了吉田:自己跟千塚进入小田原的旅馆后,千塚中途接到光和银行东京支行加藤的传呼电话,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之后自己去解剖花房和胜又尸体的医院,结果却遇到西东刑警。不过他没有透露当时跟刑警的交谈内容。

修二去了真鹤署的搜查本部,昨日刚见过面的搜查课长看到他后先是吓了一跳。不过课长脸上立刻就灿烂起来,半推半搂地把他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您也知道,昨天跟您在一起的千塚遭遇了意外。”匆匆打完招呼后,课长接二连三地问了起来。什么跟千塚一起待在哪儿,分别时是什么情形,又是在何时何地分别的等等。

修二详细交代了一切。课长立刻跟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于是警员便默默地走了出去,大概是去给修二所说的旅馆打电话确认事实,还有联络光和银行东京支行加藤。

“课长先生,犯人的线索还没有发现吗?”等待电话的报告结果时,课长暂停了提问,修二索性主动询问起来。

“很遗憾,现在仍一无所知。刚才我们已经把此前的调查经过都通报给了报社的人了。”课长的陈述跟吉田的话一样。

“犯人先是一下击中了千塚先生的要害,然后勒死了他,是犯人用柔道的招数令他昏厥的吗?”修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