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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野曾在光和银行待过的事情西东应该也已经调查得知了。一听到那个光和银行的行长在真鹤被惨杀的消息,刑警就待不住了。

当然,这只是西东刑警的单独调查,警视厅本身未必知道。因为从这名刑警给人的印象来看,很难想象他会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全都一一上报给上司。证据是,他是独自前来这里的。

“那,我就告辞了。”

西东刑警站起来刚要拿起面前的账单,修二抢先一把抓到了手里。

“不好意思。”西东刑警来到外面,为对方的请客表达着谢意。

“啊,山边先生……”在等待着去车站的巴士时,西东忽然说道,“您似乎对玉野先生也很感兴趣啊,既然这次因为教团的画的事情接触到玉野先生了,那您肯定是问了他很多事情吧?”

西东的提问和脸上的表情中透着一种微妙的意味。

“也没有,实际上没能问成。因为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次的事件。”修二挨着他站着说道。

“那可太可惜了。”

“哎,什么?”

“没什么,毕竟,您似乎曾下了不少工夫追查曾往来于您遇害的姐夫家附近公寓的玉野先生啊……对了对了,说起来,当时,您跟我还曾在那胡同里用钠灯的光做过变色实验呢。”西东十分怀念地说道。

“那,东京见。”

当罗圈腿的脚踏上巴士入口的时候,最后一句的“见”字才传入修二的耳朵。

修二累得躺下就睡着了,次日睁开眼时已经很晚了。是在自己家里。

昨夜在小田原跟西东刑警分别后他又继续寻找千塚的下落,给光和银行东京支行、真鹤警署、东京的艺苑画廊都打了电话,跟千塚一起休息过的旅馆也打了电话。可最终毫无线索,他只好死了心返了回来。

回到家时已是半夜,因为胜又的事情他又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姐也吓了一跳,抱着电话说不出话来。姐姐说胜又的妻子没来过电话,这让修二十分失望。

倘若胜又的妻子给姐姐打电话,自己也许还能从中摸出点头绪来。

醒来的修二吃着大婶给他做的早饭。时间已经过十点了。

他边吃边想,今天该干点什么呢?要做的事有的是,可却又无法立刻找到头绪。思来想去间吃完了饭。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我是吉田。”亢奋的声音传来。修二的眼前顿时浮现出分社的吉田那涨红的脸来。

“刚才读了早报,光和银行的行长出事了。”

修二也立刻浏览早报,花房行长惨死的事情刊登在社会版的头版头条。报上没有犯人的线索,可供参考的新发现也没有。胜又的死只被放在花房行长新闻的角落里稍微提了下而已,出租车司机的身份也没有提到。

发现人写的是普陀洛教团本部的玉野文雄及其他二人。千塚的名字和修二的名字均没有出现。

“有件事我得赶紧告诉您,我也是尸体的发现者。”

“哎,您?”吉田惊讶地叫起来。修二解释说,新闻报道中所说的其他二人就是自己跟千塚。

“我正要说这件事!山边先生,那个千塚出事了。”吉田突然叫道。

“哎?”

“山边先生,我早就想赶紧告诉您了,我想这消息马上会登在晚报上。刚才去社会部,我看到艺苑画廊的千塚去世的消息已经在排版了。”

“什么?”修二吓了一跳,只觉得四周像是强烈地震一样摇晃了起来,“千塚先生去世了?在哪儿?”

“也是在真鹤的附近。”

“什么时候?”

“今早七点左右,在真鹤与根府川之间的国道上。路边有卖酸橙的小棚子,尸体在小棚子里。据说是卖橘子的大婶回来之后发现的,然后就报了警。”

“那,死因是?”

“是他杀。被勒死的。”

千塚被杀了——修二糊涂了起来。

昨日在旅馆里分别后就一直没联系上令他十分担心,可他没想到千塚竟然死了。混乱的大脑中,光和银行东京支行加藤的面孔浮现了出来。千塚取得与加藤的联络后立刻慌慌张张离开了旅馆。他当时的身影仍浮现在眼前——千塚后来到底怎么了?跟加藤见面后又是在哪里和他分别的呢?

千塚被勒死的尸体是在真鹤与根府川之间发现的,这一点也让修二十分震惊。那里与花房行长与胜又的尸体发现地真鹤半岛相隔并不远,并且又是在普陀洛教团本部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