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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起不觉间离开了现场。
“这次的事件似乎没怎么进展啊,您怎么估计呢?”修二探问道。西东刑警并不是搜查本部派遣到这儿的人,是他自己从东京来这瞎溜达的。
修二深知西东刑警的执著。他从姐夫被杀时起就在频频追查着玉野文雄的踪迹。西东以自己的方式调查得非常深入。当然,是通过不同于修二的路子。
不过就算西东调查得再深入,恐怕他也不会知道这次事件是跟私生子的秘密牵连在一起的吧。唯有这一点修二仍掌握着比刑警更有利的材料。
一直在追查玉野行踪的这名老练刑警,现在究竟已进展到何种程度了呢?修二有些好奇。
“啊,根本就没有碰上玉野啊,只听说他在普陀洛教团的本部里。那您呢?”被修二探问的西东刑警反问起修二来。
“自从跟他一起发现花房行长的尸体以来,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刑警微微点点头,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山边先生,我想您肯定会很感兴趣吧,就是那个名叫萩村绫子的女人……”他突然提起了她的名字。
“您是说她很可疑吗?”修二不禁热心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想来,西东刑警也早就盯上了跟玉野一起的萩村绫子。这也难怪,自从搬进姐夫家附近的公寓以来,她就跟玉野经常在一起。当修二的调查还处在樱总行阶段时,这名西东刑警就始终赶在自己的前面了。
而且,在萩村绫子曾上班的那家酒吧里,这名刑警也曾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热心地监视她,肯定是想从她的行动中追查玉野。
西东十分清楚萩村绫子的事,这令修二顿时大感兴趣。既然西东已仔细调查过,他也许更清楚她最近的情况,说不定连她在千塚之死中扮演的角色也被西东发现了。
“我想若是您的话,一定对萩村绫子的事情很感兴趣吧……那个女人,似乎已经跟玉野分手了。”西东慢吞吞地说道。
“哎,是吗?”修二尽管装着惊奇的样子,可他心里觉得这种程度的事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看来这名刑警仍未觉察到,玉野跟萩村绫子合伙杀死花房行长和胜又司机,还有画商千塚的事情。
玉野为了不让人察觉到自己利用她进行犯罪的事实,大概是暂时装出跟她已分手的样子。西东刑警原来只掌握了这点旧线索而已。
修二刚要小瞧西东……
“我说那个萩村绫子,好像就待在汤河原那里。”西东的一句话顿时让修二吓了一跳。
萩村绫子就待在汤河原那里。修二恍然大悟,搜索到的碎片顿时在大脑里组合了起来。
她开着出赁汽车载着昏倒的千塚从小田原进入箱根,再从大观山下至奥汤河原,然后不就来到国道边上的卖酸橙的小棚前了吗?
勒死千塚的现场是在箱根的山里。萩村绫子现在待在奥汤河原绝不是偶然。
奥汤河原与热海,奥汤河原与普陀洛教本部,奥汤河原与真鹤岬的杀人现场,还有国道沿线上卖酸橙的小棚子——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了奥汤河原。
“她,在汤河原的……哪……哪里?”修二不禁期期艾艾地问道。
刑警会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呢?对于西东来说,这无疑是他苦心追查的结果。
“她嘛,正在奥汤河原的别墅里做女佣呢。”刑警爽快地说道。
“在别墅做女佣?”修二惊呆了,差点忘了走路。
“别墅不大,在远离旅馆聚集区的山上,酸橙园的里面。”刑警淡淡地说道。
“别墅?什么人的别墅?”修二眼睛亮了起来。
“年近七十、病怏怏的老人。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她就住在那里看护这位老人。”
听到“老人”二字,修二想,也许是光和银行的会长花房忠雄吧。倘若她也是会长的私生女,这种情形完全有可能。
“那个老人是什么人?”修二小心地问道。同时,他也观察着西东知不知道这隐秘的父女关系。
“这个嘛,据说是一位老诗人,名叫田山城南。”
“诗人?”超出自己的预想。
“其实是有一对老年夫妇。我问她为什么待在那儿,她说那对夫妇是普陀洛教的信徒,本部派她去照顾他们。”西东一边迈着罗圈腿一边简要地说。
修二又惊讶起来。
“西东先生,您,您见过她吗?”
“见了,还交谈了。”刑警点点头,“我经常到这儿的搜查本部来,有一次不小心坐过了站到了汤河原。当时在车站上与萩村绫子不期而遇。我正惊讶时,对方也似曾相识地靠了过来。就是那时,她说了跟玉野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