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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不禁想起世田谷的中原医师来。更准确地说,是在听到渔民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之后想起来的。中原医师的事情吉田也知道,所以他才向太太询问了丈夫死前的去处。

“丈夫只说是出去拿钱,并没有告诉妻子去处,连对方的名字也没有透露。据说,丈夫大原当时揣着五万日元。”

“五万日元?这是什么钱呢?”

“这个嘛,是这样的。大约在八天前,有三男一女找到大原,说是想从海上远眺一下傍晚的海岸。”

“一女?”修二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点很重要,快说下去。”

借用小田原的渔船从海上观光海岸的人并不少见,季节也不错。于是大原治作就答应下来,载上了四人。一个小时左右之后,那船就返了回来。当时的客人只剩了男女二人,另外两个男的登上岸去了大矶。大原收了一部分出船费,因为他交给了妻子两千,所以妻子知道这件事。大原当时说两三天后还有一笔钱要拿,回家后就突然痛苦地去世了。

“她还记不记得坐船人的面孔?”修二听完讲述后问吉田。

“我问过,说女的很年轻。至于长相,由于蒙着薄围巾竖着外套的衣领没看清楚,对了,她还戴太阳镜……跟出赁汽车的那女人一模一样。”

据渔夫的妻子说,其他三个男人都四十岁上下。到他们家来借船的是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子,剩下的都等在远处。

“那船真的去了大矶吗?”

“妻子说这是听丈夫说的。不过妻子没有乘船,这一点并不能确定。也许是客人拜托大原对别人声称他们是去大矶的吧……山边先生,也许那船实际上是从小田原去了真鹤岬?”

修二也持有同种猜想。

“并且,前来租船的健壮男子,很可能就是胜又司机。”吉田说道。修二也有同感。

“大概那三名男子就是花房行长、胜又司机和玉野吧。女的无疑是开出赁汽车的那个女人。时间上也跟行长和胜又司机的死亡时间吻合。吉田先生,似乎行长和胜又司机被杀的第一现场跟尸体发现的现场是同一个地方。”修二说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谜题渐渐解开了。”吉田抑制不住感情地答道。

“恐怕是玉野指使这个女人打电话把总行的花房行长诱出来的。记得吗?总行的人说,行长在接到女人的电话后就步行出门了。银行似乎理解成行长去见情人。”

吉田点点头之后又问道:“那个女的是玉野的女人吗?”

“或许吧。”修二面容苦涩,“总之,玉野让女人把花房行长带到了某处。至于行长是被什么花言巧语给轻易骗出银行,又是如何乖乖地去那里的,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玉野跟胜又就等在他所去的地方。当然,花房行长以前就认识玉野。就这样,不知他们是以什么借口,决定从小田原坐船去看真鹤岬,于是四人就让那个渔民大原出了船。然后就登上了真鹤岬……吉田先生,我们一直认为尸体是经由陆地从第一现场运到真鹤岬角的那地方的,可没想到竟是从海上。既然是这样,再怎么调查私家车或是出租车都不可能有结果的了。”

“没错。可为什么一个多小时后就只剩玉野跟那个女的回来了呢?”

“应该是胜又司机胁迫花房行长爬上断崖,勒死他后把尸体吊在了树上。这样的话,玉野跟那个女人只需把行长和胜又带到真鹤岬的某处地方就行了。之后,胜又独自逃了出来。第二天,他毫无防备地去找玉野打算要钱。玉野杀死胜又后把尸体丢在了与花房行长相距不远的地方。”

“这么说,玉野跟胜又司机见面的地点就是真鹤岬的现场?”

“那里没有人会注意到。而且距离玉野所在的教团本部也近……我们已经前进了一大步。”

“太了不起了,毕竟我们的线索只是来自夫妻吵架的伤人事件而已。如此说来,大原船夫就是向玉野要钱去了。拿回来的那五万日元就是这个钱吧?”

“在放下行长和胜又后回来的船上,玉野告诉大原说回头还会给他五万日元,要他一定不要把真鹤之行的事情告诉他人。因为对于玉野来说,那两具尸体不定何时就会被发现。届时,也许船夫会传扬出去。而实际上,行长跟胜又的尸体却是在大原死后才被发现的,毕竟是那么偏僻的地方,对于玉野来说,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于是他把大原约出来,把钱交给了他。我想,投毒就是在这时候进行的,大概是放入啤酒或是其他东西里让他喝下去。肯定还是那种洋地黄之类的药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