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3/5页)

“绝不可能,他想在十五分钟后再挂电话来,时间就是五点钟过后了。因此我们还可以用我出去吃晚饭的借口争取到另外一两个小时。”

“我不太清楚,我们不能冒失去同他联系的危险。我要让康克林制定行动计划,他管这件事,没有他的授权谁也不能在伯恩这件事上动一步。”

亚历山大·康克林坐在他弗吉尼亚郎格里白色墙壁办公室的卡子桌子前,听着驻巴黎的美国大使馆人员讲话。他完全相信,那人是德尔塔,提到美杜莎就是一个证据。因为那是除了德尔塔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一个名字。这狗杂种!他在扮演一名身陷困境的间谍。他在给纹石公司电话里使用的接头语并不符合正确的暗码——不管他用的接头语是什么——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了,他是在用省略方式使自己摆脱惩罚之手。光这杂种的胆略就够可怕的了。杂种!杂种!

干掉控制人员并且利用杀人手段来取消追捕。任何一种的追捕,过去有多少人干过这种事,亚历山大·康克林回忆着,他曾干过。在香溪的山岭上有一个情报来源控制机构,一个疯子发布着各种疯狂的命令。在一个疯狂的追捕中美杜莎的几个小组有某些人丧了命。一个叫做康克林的年轻情报官偷偷回到基罗营房基地,带着一支苏联口径的北越步枪,把两颗子弹射过了疯子的脑袋。立刻采取了可悲而又严厉的保安措施,但追捕被取消了。※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然而在基罗营房基地附近的丛林小道上并没发现任何玻璃碎片。带有指纹的碎片无可辩驳地证实狙击手是一个在东方招募的美杜莎人员,在七十一号大街上找到了这样的碎片。但是杀人者并不知道这一点——德尔塔不知道这一点。

“一方面我们严肃的考虑他的真实性,”大使馆一秘说。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想填补华盛顿方面突然的沉默,“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地指挥官本应告诉使馆随员核查一面旗子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一个疏忽,”康克林一边回答,一边把自己的思想拉回到这个残忍而又不可思议的叫德尔塔的人物上来。他就是德尔塔——该隐。“作了什么安排?”

“起初伯恩坚持要在十五分钟后再挂电话,可我指示下级如此拖延。比如说,我们能够利用晚饭时间……”这个大使馆人员是在努力使华盛顿“公司”里的高级官员明白他在判断敏锐方面的贡献。这种讲话还得持续将近一分钟。康克林以前听到过太多此类大同小异的讲话了。

德尔塔,他为什么背叛?疯狂已使他丧失理智,只给他留下了生活的本能,这一行干的太多了。他知道迟早他们会找到他,杀掉他。没有其它变通的办法,从叛变——或逃离——或随便什么原因——开始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没有继续藏身的地方了,他已成了众矢之的。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谁会从阴影中站出来,结果他的生命。这是反对变节最有说服力的唯一论点。因此,必须找到另一条出路:幸存。《圣经》中的该隐是第一个杀人犯,是这神秘人物的名字诱发了这个可憎的决定,这计谋本身吗?这这么简单吗?天晓得这是完美的解决方法,杀掉他们,杀掉你的兄弟。

韦布死了,“和尚”死了,快艇手和他的妻子……谁能否认德尔塔所接到的指令,因为是他们四人单独把指令传达给他的?他取走了几百万美元,把它们按命令分散出去了。他假定这些蒙在鼓里的收款人与“和尚”的计谋准有着内在的联系。德尔塔是什么人,竟敢质问“和尚”?他是美杜莎的创始人,也是招募和创造炮制该隐这个人的天才。

完美的解决办法。要完全令人相信,所需的只是一个兄弟的死亡,以及随后的正当悲哀。将会提出官方的判断。卡洛斯已经渗透和破坏了纹石公司。这刺客赢了,纹石公司被抛弃了。这杂种!

“……因此,基本上我认为行动计划应由您来制定。”在巴黎的一秘已把话说完了。他是头蠢驴,但康克林需要他。在演奏另一个调子时,有一个调子要让人们听到。

“你做得很对,”在郎格里的一名受人尊敬的高级官员说,“我会让这里的人知道你把这件事处理得多好。你是绝对正确的。我们需要时间,可是伯恩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不能告诉他,这就使事情难办了。我们的通话是没有监听的,我是否可以根据这情况来说几句?”

“当然可以。”

“伯恩有压力,他已被……扣留过……一个相当长时间,我的话明白吗?”

“被苏联人吗?”

“就在卢比安卡。他的逃离是通过双重身份的方式进行的,你熟悉这术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