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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明白了她话的意思,而她开始用余光环顾着练习室内,好像松了口气一样。这么一来,加贺总算是明白演员们异常安静的原因了,他们已经开始意识到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他一直是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候用水壶喝饮料的吗?”

话音刚落,他又继续问道。

“是的。”未绪回答得很干脆,“柳生从来没有在上午的课上喝过东西。”

也就是说凶手是从柳生换完衣服后到午休开始的这段间隙在水壶里下毒的。

“那换个问题吧,”加贺说,“上课的时候从练习室里溜出来困难吗?”

这个问题暗示着犯人在演员当中,然而未绪已经对这点没有任何避讳,

“有时会有人出去上洗手间,不过很少。”

“今天呢?”

“应该没有。”

加贺觉得,即使有,这个人就是犯人的概率也很低,因为这么做的话肯定会遭到怀疑。所以肯定是在课程开始之前就偷偷潜藏在更衣室里然后下毒的。

加贺原本还想问她对于矛头指向柳生这点有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发现在这里问这个实在是太不谨慎,就道了声谢走出了练习室。

到了更衣室后,鉴定人员已经采集完了指纹。这里面积大约3榻,进门之后左边并排着十个更衣箱。问了身边一个年轻警员柳生是哪个衣柜,他指了指离得最近一个相对较新的说,“是这个。”

“好像只有进团时间较长的人才可以使用更衣箱呢。”

突然传来声音,回头一看,太田正站在门口。“柳生虽然跳的是准主角的角色,但从资历来说正好排到第十位,刚到可以使用衣柜的水平。”

加贺往里走着,点了点头。最里面是尾田的更衣箱,边上的是另一个芭蕾男教师的,连绀野的衣柜也只有排到一半附近。

房间的最里头有扇窗户,外面能够看到杜鹃盛开着,加贺察看了一下窗户的锁孔。

“窗户并没有打开的迹象。”

太田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走过来说。“窗户缝隙间的灰尘没有变化,要是打开过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

“要说能够随意进出这里的人,那些男性舞蹈演员们就变得可疑了。”

“要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吧,据我们问下来,一般男性演员换衣服要比女性演员快很多,他们更早进练习室。也就是说这里没有人了之后女演员那边还剩了很多人,其中某个人趁大家不注意溜进去下了毒之后,再掩人耳目地出来,也并非没有可能。”

“真是大胆的罪行啊。”

“这次的犯人可是胆大包天噢。”

然后太田把声音压到最低,“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动机,在这种地方想要杀害柳生这件事本身就不可能是谨慎者的所作所为,因为这样一来嫌疑人就被锁定在相当小的范围里了。”

太田又补充道,胆大可是女性的特征。

这天晚上涉谷警署的搜查总部进行了案件的汇报,这件事虽然是石神井警局的管理范围,但鉴于与尾田案件的关联性,实质上两者正进行联合调查。所以现在会议室里的搜查员出奇的多。

案件的经过正如小林所说,而关于更衣室的说明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然而和之前会议室气氛大相径庭的是,关于犯罪动机方面有几处发现。

“柳生讲介认为,杀害尾田的凶手和风间利之是同伙。”

一个叫鹤卷的精瘦的老刑警,望着大家说道。“柳生为了证明齐藤叶琉子确实是正当防卫,似乎打算把风间潜入高柳舞团的动机查清楚,所以基于上述推理,他准备找出尾田和风间之间的关系。很多舞团成员曾透露,柳生曾扬言他不惜怀疑舞团的其他成员,也要拯救叶琉子给大家看。”

加贺想象着柳生说这话时的样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那个男孩儿会发表那般激昂的言词一点也不足为奇。

“柳生有什么具体行动吗?”富井问。

“关于这点,事务局长坂木说了一些值得我们深思的话。”

鹤卷松了松领带,接着说,“这个情况已经不光是我们掌握的了,两年前尾田不但去了纽约还去了美国其它地方以及加拿大,为的是视察一下各地的芭蕾舞团。据坂木所说,柳生好像向他要了当时的有关记录,他的理由是反正自己也希望进行相同的旅程,可以做做参考。而且貌似昨天柳生训练完之后,独自一人留在了事务所里进行调查哪。”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的警员们的轩然大波。

“关于两年前尾田在纽约的事情,相信派过去的警员已经进行了详细调查了吧?”

“他们正在查,”小林回答,“然而目前什么也没查到,也没发现和风间有过接触的证据,所以他们准备把两年前这个时间范围再扩大一点搜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