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4页)

“之后?呃,我闲逛了一圈回到了屋子里。我去了码头,和老默德尔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来了。我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正如我刚开始说的,我在四处走动!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吧,韦曼先生,”警督快速回应道,“我希望我们可以证实你说的话。”

“默德尔可以证明我在码头和他谈过话。但那比你们感兴趣的时间点晚很多。我到那儿的时候肯定过五点了。你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是吗,警督?”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缩小范围,韦曼先生。”

警督语气轻快,但隐藏了一种强硬的警示,年轻建筑师并没有忽略这一点,他坐在了一把椅子的扶手上。

“说正经的,”他说,“谁会杀死这个女孩呢?”

“韦曼先生,你觉得呢?”

“嗯,现在让我说的话,我觉得是那位一身紫色、神神秘秘的多产女作家。你看到她那身威严的紫色服装了吗?我猜她有点不正常,也许她觉得一具真尸会让这个寻凶游戏更精彩。你觉得呢?”

“韦曼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韦曼先生。今天下午你看到过斯塔布斯夫人吗?”

“我当然看到过她了。她穿得像杰奎斯·菲斯(注:杰奎斯·菲斯(Jacques Fath,1912—1954),法国高级定制时装设计大师。后世知名的大师Givenchy、Valentino、Guy Laroche均是他的门下弟子。他与Christian Dior和Pierre Balmain一起被认为是二战后对高级定制时装最有影响力的三大设计师。)或克里斯汀·迪奥(注:克里斯汀·迪奥(Christian Dior,1905—1957),世界著名时装品牌Dior创始人。他与Jacques Fath和Pierre Balmain一起被认为是二战后对高级定制时装最有影响力的三大设计师。)的服装模特,谁会忽略她呢?”

“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我不知道。大约在三点半——也可能是四点十五分,我看到她在草坪上搔首弄姿。”

“之后你就没再看到她了吗?”

“没有,怎么了?”

“四点之后好像就没人看到过她了。我想,斯塔布斯夫人——失踪了,韦曼先生。”

“失踪了!我们的海蒂失踪了?”

“你似乎很惊讶。”

“是的,当然了……她在搞什么鬼?”

“韦曼先生,你和斯塔布斯夫人很熟吗?”

“我是四五天前才来这儿的,在那之前从未见过她。”

“你怎么评价她?”

“我想说,她清楚她自己的优势,”迈克尔·韦曼冷冷地说,“她是一个像花瓶一样的年轻女人,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

“但是智商不太高,是吗?”

“这得看你说的是哪方面的智商,”迈克尔·韦曼说,“我不觉得她聪明,但如果你觉得她头脑不清醒的话,那你就错了。”他语气里开始有一种挖苦的意味,“她头脑非常清醒。没有人比她更清醒。”

警督扬起眉毛。

“可大多数人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某种原因,她喜欢装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正如我刚才说的,在我看来,她头脑非常清醒。”

警督端详了他一会儿,然后说:

“在我说的时间段内,不能把你的行踪说得再具体点儿吗?”

“不好意思,”韦曼先生紧张急促地说,“我想我不能。我记性很差,从来记不住时间。”他接着说,“我可以走了吗?”

警督点了点头,他快速走出了房间。

“我想知道,”警督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霍斯金斯说,“他和斯塔布斯夫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他是不是挑逗过斯塔布斯夫人,然后被拒绝了,或者他俩之间有过争吵。”他继续说道,“你说大家在这方面会怎样评价乔治爵士和他的夫人呢?”

“她很笨。”霍斯金斯警员说。

“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霍斯金斯。可大家普遍都这么认为吗?”

“是的。”

“乔治爵士呢?大家喜欢他吗?”

“他非常受人爱戴。他是一名出色的运动员,而且了解一些种植方面的知识。老夫人给予他很多帮助。”

“哪个老夫人?”

“在门房住着的弗里亚特太太。”

“噢,当然了。这栋别墅之前是弗里亚特家族的,对吗?”

“是的,多亏了这位老夫人,乔治爵士和斯塔布斯夫人才会被接纳。她带他们认识了各地名流。”

“你觉得她这么做是有报酬的吗?”

“不,没有,弗里亚特太太不是这种人。”霍斯金斯急忙反驳道,“我知道在斯塔布斯夫人结婚之前她俩就认识了,而且是她极力劝说乔治爵士买下这座庄园的。”

“我得和弗里亚特太太谈谈。”警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