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4页)

“我想,”他对霍斯金斯说,显然霍斯金斯完全没想到这点,“那个讨厌的女人极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德索萨的游艇上。”

“长官,你是怎么想到的?”

“没有人看到这个女人经过平常的出口,她衣着华丽,不可能穿过田地或树林,但她有可能和德索萨约在船库见面,然后德索萨乘汽艇将斯塔布斯夫人送到了他的游艇上,之后又返回了游园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长官。”霍斯金斯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警督说,“或许他没这么做,但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如果她在‘希望号’上,我要确保她不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那里。”

“但是如果她真的讨厌见到他的话……”霍斯金斯不由自主地说了方言。

“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她说她不想见。”警督直截了当地说,“女人嘛,总是爱说谎。霍斯金斯,你要始终记着这句话。”

“哦。”霍斯金斯回应道。

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个子很高、神情茫然的年轻人。两人的谈话也随之中断。这位年轻人穿了一身整洁的灰色法兰绒西服套装,但衬衣领子皱皱的,领带歪斜着,头发杂乱地立着。

“你是亚历克·莱格吗?”警督抬起头看着他说。

“不是,”年轻人说,“我是迈克尔·韦曼。有人告诉我你想见我。”

“没错,先生,”布兰德警督说,“你请坐!”他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说。

“我不喜欢坐着,”迈克尔·韦曼说,“我喜欢四处走动。对了,警察在这里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布兰德警督诧异地看着他。

“先生,乔治爵士没告诉你吗?”他问道。

“没有人‘告诉’我任何事。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乔治爵士的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说,你住在这儿?”

“我当然住在这儿了。这和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以为,每个住在这儿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今天下午的悲剧。”

“悲剧?什么悲剧?”

“那个在游戏里扮演受害者的小女孩被杀了。”

“不可能!”迈克尔·韦曼满脸惊讶地说,“你是说她真的被杀害了吗?不是假装的?”

“我不知道你说假装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已确认死亡了。”

“她是怎么死的?”

“被人用一根绳子勒死的。”

迈克尔·韦曼惊愕地吹了声口哨。

“和游戏里设计的情景一模一样?唉,好吧,那确实提供了一种杀人方法。”他走到窗前,然后突然转身说道,“所以我们都有嫌疑,是吗?还是说,凶手是当地的某个男孩。”

“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像你说得那样,是当地的某个男孩。”警督说。

“其实我也不清楚,”迈克尔·韦曼说,“警督,虽然很多朋友说我很疯狂,但我不是那种疯狂。我不会在乡村里四处走动,杀死那些满脸粉刺、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们。”

“韦曼先生,我了解到,你来这儿是给乔治爵士设计一座网球亭式看台的,对吗?”

“一份无可挑剔的职业,”迈克尔说,“从犯罪学角度来讲。但从建筑学角度讲,我就不是很确定了,一件完成的作品也可能并不符合审美。但你对这个不感兴趣,警督先生。你想知道什么?”

“好吧,韦曼先生,我想知道,今天下午四点十五分到五点你在哪里?”

“你是怎么限定这个时间段的——是法医鉴定的结果吗?”

“并不全是,先生。有目击证人说四点十五分的时候女孩还活着。”

“什么证人——可以告诉我吗?”

“布鲁伊斯小姐。斯塔布斯夫人让她给女孩送去了一些奶油蛋糕和果汁。”

“是海蒂让她去的吗?难以置信。”

“韦曼先生,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这不像她,她不会操心这种事。亲爱的斯塔布斯夫人只会关心她自己。”

“韦曼先生,我还在等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四点十五到五点在哪儿是吗?呃,警督,说实话,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我在四处走动——不知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在哪儿走动?”

“噢,没有确定的地点。我在草坪上逗留了一会儿,看当地人娱乐消遣,与一个焦急不安的电影明星搭话。后来我看够了,便沿着网球亭式看台走了一圈,思考着设计。我还在想,要多久才能有人看出,寻凶游戏第一条线索的那张照片里是一段网球网。”

“有人认出来了吗?”

“有,我看到有人去过那里,但是我当时没太注意。我想到了关于看台的一个好点子——一种可以妥善处理审美矛盾的方案,让我和乔治爵士都满意。”

“之后你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