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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希望我们俩就这么结束。”

她把车开到酒店正门,让我下去,又说她得赶紧回去。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肩膀上佩着金穗的门童替我拉开车门,破坏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我想吻她,但这个环境和这辆显眼的政府公务车,让这个念头显得太不合适而难以实施。

“只要一从稿子里解脱,我就会找你,”我说,“我会尽快。”

“好的,”她说着笑了笑,“再见,杰克。报道的事,祝你好运。要是你能留在这儿写报道,别忘了打分局电话告诉我一声,或许今晚我们还能在一起。”

这个理由真是比我挖空心思想到的任何一个争取留在菲尼克斯的理由都美妙。她伸手拽了拽我的胡子,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我正要下车,她叫住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在背面写了一串数字后递给了我。

“这是我的传呼号码,万一有什么事,就传呼我。这是卫星传呼,无论我在哪儿,你都可以找到我。”

“全世界都可以?”

“全世界都可以,除非卫星坠地。”


[1]英国著名典故。公元11世纪初,英国某地方长官对百姓课以重税,其妻为让他减免赋税而同意了他的条件——裸体骑马绕行城区。当天,居民皆关门闭户以示敬重,只有一名叫汤姆的裁缝拉开窗帘窥视,不久,汤姆便双目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