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圈会(第8/8页)

“整个晚上我们都坐在一起,挽着对方的胳膊,一起防备着前方的苦难。第二天晚上是定好的动手时间。大约正午时,我丈夫和我踏上了来伦敦的路,但没来得及通知我们的恩人说他处于危险中,也没来得及向警察报告这一情况,好对他的生命安全加以保护。

“先生们,剩下的就是你们知道的了。我们明白,我们的敌人就像影子一样跟踪着我们。当然,乔吉阿诺的报复中有私人的原因,但无论如何,我们知道他这个家伙是十分残酷、狡猾和顽固的。在意大利和美国,几乎到处都可以听到有关他那可怕的势力的议论。如果说某个时候他的势力得到了证实,那个时候就是现在。利用我们出发以来少有的几个好天气,我亲爱的丈夫为我找到了一个安身的地方。通过这种方式,我就能没有任何危险。他自己也很想摆脱他们,以便联系到美国和意大利的警方人员。他住在哪里、怎样生活连我也不知道。我得到消息的途径只有一份报纸的寻人广告栏。有一次我在窗前向外张望,发现这个房子被两个意大利人监视着。我知道,我们的下落终于被乔吉阿诺找到了。最后,我通过报纸得到了根纳罗的通知:他会从某一窗口给我发信号。不过我看到信号时,只有警告而没有其他的什么,并且突然中断了。现在我知道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乔吉阿诺盯上了。感谢上帝!这个家伙来的时候他已准备好了。先生们,现在我想请你们告诉我,从法律的角度看,我们需不需要担心什么,根纳罗做了这些事情,世界上有没有哪个法官会因此而给他定罪?”

“嗯,葛莱森先生,”那位美国人说,并扫了一眼警官,“我不知道你们英国会怎么看,不过我认为,在纽约,人们会普遍感激这位太太的丈夫。”

“我得带她去见局长,”葛莱森答道,“如果她没说假话,我不认为她或是她的丈夫需要担心什么。但是,让我糊涂的是,福尔摩斯先生,你怎么竟然也和这件案子有关了?”

“教育,葛莱森,是教育,我还希望能从这所大学里学到点儿知识。好了,华生,这又增加了一份悲惨而离奇的材料。对了,现在还不到八点,瓦格纳的歌剧今晚在考汶花园上演。如果我们马上走,还可以看到第二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