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第4/10页)
“我想应该讲过很多事,可是我知道她是家父的女人,所以不太想听,我都是看到一半就回公司了……反正,大多是一些‘这女人不错吧’、‘扮花魁很迷人吧’之类的话。”
“令尊和樱井是在哪里认识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某处遇见,看上眼就带回来了。”
“在花魁道中游街时,令尊提过关于樱井的过去之类的话吗?”
“没有……我只记得似乎说过‘她从年轻时就习惯于花魁那种打扮’。”
“是指她在浮叶屋一直出演花魁秀吗?”
“不,可能是在那之前……”
“那之前?”
这点非常重要!
“嗯,好像家父也说过,正因为她习惯于扮演花魁,才把她带到浮叶屋的。”
“习惯于扮演花魁?”
“我认为是习惯于扮演花魁让人们看……”
“那又意味着什么?是从事歌舞伎或戏剧行业?”
“是的,家父很喜欢观赏歌舞伎,喜欢去那边的新桥演舞场观赏新上演的戏剧,所以连公司也设置在这里……因此,樱井也许曾经是一位演员。”
但吉敷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能够那样简单就带走歌舞伎或戏剧演员吗?如果是把樱井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还可以理解,但是让她住在东京的中心,当然会被剧团找到并带回,除非……
“源田平吾先生的故乡是……”
“北海道,北海道的旭川。”
“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昭和三十二年正式迁居东京。在那之前,家父也在这儿设置分公司,不过业务中心仍在旭川。只是在旭川不管如何努力经营都不太顺利,所以……”
“你在旭川那边仍有房产?”
“不,没有了,只剩亲戚了。”
“有谁对令尊和樱井的事知道得比较详细吗?”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也已经都死啦!而且,家父不太想告诉别人有关女人的事。”
“樱井在浅草经营的食品店是……”
“那是家父在遗嘱中的吩咐,将我们公司拥有的店面之一赠送给她。”
“现在她死了,那家店面怎么办?”
“这件事就很微妙了,依照法律并不好处理,樱井似乎也是一个人,并无家人或亲戚。”
“在户籍上吗?”
“是的。”
“她的本籍是哪里?”
“我想是静冈市吧!”
“目前的住址是东京?”
“是的。”
“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
“结婚经历呢?”
“没有,也没有孩子。”
“知道她以前的职业吗?”
“我只知道她是浮叶屋的女服务生兼演员,至于以前的经历就不知道了。”
“令尊一直对浮叶屋有金钱上的援助?”
“是的,家父喜欢传统的东西,喜欢戏剧,喜欢女人。这大概是因为以前待在乡下地方吧,所以他对于东京的娱乐活动很好奇。”
“你呢?”
“我也喜欢东京,不过是喜欢现代的东西,那种古老的、形式化的东西不适合我。”说着他又吐出烟雾。
“令尊生前是否有很好的朋友?”
“没有,都死光了。”
2
吉敷只好回到搜查一课,才刚坐下,电话响了,是藤枝市警局打来的。
“请问是一课的吉敷先生吗?”
“是的。”吉敷回答。
对方自称是藤枝警局刑事课的小川。
“关于你之前提到的有关昭和三十六年的行川郁夫事件的调查资料已经销毁了。”
“哦,是吗?”
“地方法院那边或许还保存有公开审判的资料。”
“当时负责承办行川事件的便山先生呢?”
“便山课长已经退休了。”
“什么时候?”
“这个……可能将近二十年了。”
“他现在住在哪里?”
“现在也居住在藤枝市,仍会参加藤枝市警察联谊会之类的聚会。”
“谢谢你。也许此后还会有事请你帮忙,届时务必多多指教。”
“行川事件是怎么回事?”
“行川郁夫上星期在浅草杀了人。”
“哦,是吗?”
“行川居住在那边时,有对他很了解的人吗?”
“这……都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吉敷心想:便山应该会知道吧!
“我知道了,非常感谢。”
“别客气。”
“对了,你知道藤枝市政府的电话号码吗?”
“知道,请稍候。”
“麻烦你了。”
之后,吉敷打电话到藤枝市政府户籍科,查询行川郁夫的本籍是否仍在该市。结果,对方回答“是”。
“是?”吉敷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是的。”户籍科员说,“本籍是在此地,目前的住址也在这里。”
“目前的住址?这么说,现在有他的什么亲戚住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