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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关于青木恭子的事吗?”教授自己先开口说。

“是的。”吉敷回答。

“已经断定是她了吗?”教授问。

“还没有。”

“没有找到头部的话确实很难断定呀!”

“没错,就是那样。”

“现代科学虽然这么发达,但有时还是缺一不可。我还以为很快就可以断定了。”

“尸体方面的资料可以说是搜集齐全了。依据所有的抗体分类,我们得知了死者的血型、骨组织、染色体等资料。但是我们没有青木恭子这些方面的资料,所以无法断定死者到底是不是青木恭子。”

“原来如此。那到底是不是青木呢?应该是青木没有错吧……我是这么认为的。”中菌的情绪好得让人觉得奇怪,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心爱的未婚妻死亡而情绪低落的模样。

“青木恭子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嘛……是一个头脑非常清楚的女性。虽然我一直在照顾她,但是我从她那里也学习到不少东西。”

“她好像很受异性欢迎。是吗?”

“是吧……漂亮的女性总是受异性欢迎,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过问她这一方面的事情,也不太在意。不过她好像对我说过,有人写情书给她。”

“谁写情书给她?”

“这个我没问。”中菌笑着说。

“我看过学报了。”吉敷说。

“哦!”此时中菌的脸色稍微沉了一下。

“我看过野村操小姐刊登在学报上的论文了,她的论文好像有一些地方相当有争议。”

“是的,确实有些人的想法和她不太一样。”

“可是,我觉得反对她的论文的人并不是想法和她‘不太一样’而已,而是‘完全否定’她的想法。”

“学术上的界线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呀!刑警先生,您不会是在怀疑野村君吧?她是非常认真的人,不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她不是那种不辨是非,没有理智的人。”

“是吗?”吉敷认为她在学报上与青木恭子的争论老实说已经是欠缺理智的行为了。

“您能说明一下青木恭子四月十九日那天的行动吗?”

“那天是星期四,她来过研究室,但是中午就走了。”中菌很快就做了回答。

“嗯,十九日下午以后,她的行踪就成了谜。而野村操则向研究室请假,她的假期从二十日开始。”

“是的。”中菌点头同意。

“那么,教授您知道十九日下午以后青木小姐做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和她再见面。”

“那你知道青木小姐曾经对横井小姐说想去旅行的事吗?”

“嗯。这一点她确实跟我提起过。”

“教授也知道她要去旅行吗?你没问她要去哪里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问。”

“她也没说要去哪里?”

“是的,她自己也没说要去哪里。”

“青木小姐失踪的日期是十九日或二十日,而野村小姐取得休假的时间是二十日、二十一日和二十二日。二十二日是星期日。”

“是的。我知道野村君请假的事,她说要去旅行。”

“她有没有告诉你要去哪里?”

“她说要去九州。”

“可是她搭乘‘富士号’列车在广岛站就下车了。”

“好像是那样的。可是后来她还是去九州了吧!”

“‘富士号’到达广岛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一分。那是二十日早上的六点钟。她搭乘的是前往宫崎的‘富士号’列车,为什么要选择那么早的时间突然在广岛下车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在那个时候下车是想看看广岛的街市,不是吗?野村君自己是这么说的。”

“可是她在广岛下车以后,一直到二十一日的下午五点左右为止,这段时间里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做了什么事。”

“这是很普通的呀!谁会……记得往来的旅客是什么样的人呢?不过,如果她投宿在什么地方的话,旅馆的人或许能证明吧?”

“十九日和二十一日的晚上确实有人可以为她证明。但是没有人能证明她二十日的晚上睡在哪里。”

一个女人独自在荒郊野外搭帐篷露宿,这种事还真让人难以置信……

“野村君确实经常露宿野外。这一点确实很怪,我也曾经劝她要小心,不要独自在外露宿,那样很危险。可是她还是老样子,经常出外探访史迹,并且毫不以为意地在外野营。所以大家都说她是怪人。”

“富士号”的乘务员说过,野村操当时带着一个墨绿色的大旅行包,那个旅行包里可能装着露营用的个人帐篷吧。

“对了,中菌教授,你和青木小姐订婚了吧?”吉敷改变了话题。

“嗯,我们是订婚了没错。”

“你应该很担心她吧?”吉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