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推测(第5/6页)

“因为要我睡觉,我就在后座上睡了。被社长叫醒时已经到了高圆寺的公寓。”

“你知道时间吗?”

“在午夜十一点以前。因为进入社长的房间没不久,社长想听的FM的广播,叫高空什么的节目就开始了。”

“是‘高空气流’吧。”

“对,就是这个节目。”

石井刑警一面做记录一面想。首先是高空气流的广播时间有没有错误?虽然那是FM东海的午夜节目,但会不合有其他的电台自FM东海购买节目的录音,以不同的波长,在不同的时段播出呢?如果在午夜零时开始广播的节目,在午夜一时开始播出,绿川的不在场证明立刻瓦解。

不,那是不可能的。FM东海的波长是八四·五MC,高空气流除了FM东海以外,没有在什何电台播出。就算是从石井刑警不知道的某偏僻地区的电台广播,但FM的广播区域很小,不可能收得到。所以高空气流确实从午夜零时开始。

那么,是否会把其他的节日伪称高空气流放给他听呢?这很有可能。总之,已经喝了三家酒吧,想对因酒精而迷糊的人做这种欺骗,大概不是困难的事。

“那个节目的确是‘高空气流’吗?会不会把其他的节目当做是高空气流?”

四本刑警好像体会出石井的意思,适时提出问题。

“不,绝对不会错。我听到几次广播员提到高空气流的名字。”

“会不会是录音机放出来的声音?”

“可以把录音机偷偷放在收音机附近,假装是收音机放出来的。”

“不会。社长打开开关以后,还转了选台钮才找到那个节目。一定是收音机放出来的。”

星村的口气非常坚定,让录音机与选台器完全配合恐怕不可能。四本刑警没有继续问。正在思考的星村说:

“刑警先生似乎很重视午夜零时的时间,即使不听那个广播,也可以确定到达社长公寓是在午夜零时以前。”

他露出稍微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到了公寓时我看了一下手表,是十一点五十分,我的表当然很准,因为在见社长以前对过表。也许会认为趁我睡觉时很容易在我的手表上动手脚,但我最不喜欢手表勒住手腕的感觉,所以像这样吊在要带上。”

星村指着裤子左前方,确实有手表穿过腰带吊在那里。

“我每次外出时都穿西装上衣,所以没有人知道我把手表吊在这里。”

虽然绿川也有发现手表在那里的可能性,但可能想得太过份了。午夜零时以前到达高圆寺大概可以相信了。接着安排某种诡计设法瞒住时间,但用汽啦载着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星村去杀人,要冒很大的危险。

这么说来,绿川在午夜零时前绝对没有到过杀人现场。不在场证明的“关键”在午夜零时以后。

“好吧。再来的情形怎样?”

“还有一个叫露美的小姐,她可能和社长住在一起,大家又喝了一点洒。大概到一点左右,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正好是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广播道晚安的声音。”

星村想起那一夜艳丽的酒宴,在粉红色的睡衣下,看到像妖艳的动物般蠕动的明美和露美的身体、香醇的美酒和柔美的音乐。快要陷入睡觉手里时,明美和露美又轮流调情。他每次也尽量设法赶走睡意,配合他们调情。

但那个时候,女人又躲避开了。于是又想睡觉,她们就把身体靠过来,脸也凑上来,搔他的痒。如此,在睡魔与调情轮流攻击下,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果是在看起来几乎要发生什么事情,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情形下,终于抵挡不住睡魔,白白浪费—个大好的夜晚。星村即使现在想起那天晚上,也觉得吃了很大的亏。

可是这种情形不能告诉刑警。

“这段时间一直和绿川社长在一起吗?”

“当然,除了进房间后去换衣服用了五、六分钟以外,一直都在一起。”

星村断然说道。当初虽然因为对方的身分不敢动任何歪脑筋,可是因为受两个女人调情,像小狗一样纠缠在一起时,就想到趁此机会和绿川明美发生关系,自己绝对不会吃亏,在财色两方面,心里—直想着地。

压倒明美时,露美就在旁边搔痒;抓住露美时,明美又过来干扰。漂亮的“拔河队”缺少任何一方都不能成立。

“刚才说的话不会有错吧?”四本刑警问的时候盯住对方的眼睛。

“绝对没错。因为其他的刑警先生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绝不会对警方说谎,绝对不会!”

星村边忍受着四本刑警凝视的锐利眼光,边回答。

四本刑警认为他的话可以相信。

现在至少知道,绿川明美在午夜一点钟以前是在自己的公寓。可以说她的不在场证明成立。问题在于星村供述的可信度。但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冬本安排不在场证明,几乎成为杀人的帮凶后;这次又因为公寓杀人事件,大受警方怀疑,不可能再为绿川的不在场证明做伪证。而且去咖啡厅,以及两个人到过的洒吧调查,证实他们在圣贝娜会合后,按照波南莎→克萨克→红玫瑰的顺序喝酒的事实。时间和星村的供述没有各大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