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一六六号的嫌疑犯(第4/5页)

即使不把范围订的这么狭窄,在推测为被害人死亡的时间里,正在滨松与三岛间移动的人,改乘行驶在前方在靠站的闪光号杀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回音一六六号到达三岛时,闪光号已经到东京站了。

从时刻表上看来,在后面的回音一六六号,从十九时到二十时(发现尸体正确的时间是十九时五十二、三分,以后为了方便起见,用二十时)的行驶中,名古屋与东京间不停车的闪光六十六号行驶至何处?因为时刻表上是空白的,所以无从得知。可是在新大阪晚十分钟开车,与两列车的速度差成正比;在名古屋与东京间,更会如同几何级数般增加。而先开的闪光六十六号到东京站时,与正在东京与三岛间的回音一六六号,已经形成一百二十公里的差距。

如果冬本的说词不假,那么他的不在场证明相当完整。

“有人能证明你搭乘回音一六六号吗?”大川尽量克服即将到手的猎物眼看就要逃脱的失望感,勉强重整声势。

只说乘坐并没有任何价值,必须有第三者做证,或者有能证明此事的直接物证,冬本的不在场证明才能成立。

“很不巧,因为是我一个人旅行,所以没人可做证,在车里也没有遇到熟人。”

“有没有和邻座的人交谈?”大川的眼光再度增强神采。

“那天车子非常空,我坐的车厢只有五、六个人而已。由于不对号,我可以舒舒服服的坐二人份的位置。不过就算旁边有乘客,在新干线上也不会交谈。旅行找伴,那是以前人的说法。我们夜以继日做生意,只有搭车的时候才能恢复自我。这么宝贵的时间,不想再被来历不明的人剥夺。”

冬本毫无表情的口吻,似乎增加了一些热度。这种情形让刑警们感觉,他似乎在强调在回音一六六号中保持‘孤独’是合理的情形,而显得稍有做作。

“这么说,你是没有任何客观资料可证明你搭回音一六六号了?”大川使用“客观资料”一词,多少有点法律用语的感觉,再加上他坚定的口吻,听起来彷佛对冬本的解释给予致命一击。

“不,虽然没有人证,但那种资料还是有的。”冬本表现得仍旧很泰然自若。

烟灰缸里只有四、五个烟蒂,其中只有最先的一根属于冬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接受询问的人心里动摇时,一定会拚命吸烟。

烟灰缸的烟蒂很少,可以视为冬本相当有自信。

“你有资料?”

“我在回音号的车厢里打过电话,我想应该留有记录;也许当天回音一六六号的车掌还有记忆。”

“几点钟打这个电话?打给谁?”

大川的身体往前移。东海到新干线的列车里设有公共电话,可以从正在行驶的列车中,打电话到东京、横演、名古屋、京都、大阪等五个都市。

如果冬本在回音号上打电话,在列车上负责公共电话的人那儿应该会留下记录。这项记录可以成为冬本确实是回音一六六号乘客的决定性证明。

“我打过两次。第一次在五点二十分左右,记得是过了大津站以后申请的。第二次是八点五十分左右,大概是在东京和横滨之间吧。”

“打了二次吗?”大川知道二次这句话意义非北寻常。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就算他能使用某种技巧,从回音一六六号来到闪光六十六号上行凶之后再回到回音号也绝对不可能。

换句话说,冬本的不在场证明有双重的牢靠防线保护。

“两次都是打给同一个人,和东洋电视台一个叫山村的制作人商量一个节目的企划案。问问山村马上能知道。”冬本的口气充满信心。

“那个叫山村的制作人电话号码多少?”

“因为是新节目的制作会议,所以他住在一家叫千代田庄的旅馆。电话是东京二六一——四八六一。”

“另外再请教你一件事,以便参考。你坐在回音一六六号的第几号车厢?那一带的坐位?”

“因为那是普通车,所以不对号入座,因此也没记住车厢和坐位号码,但很可能是五号或六号,靠前面走道边的位置。”

“走道那一边?”

“顺着行进的方向左侧。”

回音号是不对号列车,车掌查票时不一定会有记忆,但既然当天车内的旅客很少,车上的服务员也许还有记忆。当问及冬本十三日晚上住在大阪哪家旅馆时,一个像是冬本部下的人上前说道:

“经理,时间差不多了吧?”

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不知道是真的有事?还是为了赶走刑警事先交代部下。但对大川刑警而言,该问的事情都已经问过了。

“很抱歉,打扰这么久!”

“如果对你有所帮助,我还是很高兴。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别客气,尽管来找我。如果事先打通电话,我会安排时间恭候大驾。我也想尽快弄清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