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性的互不信任(第3/5页)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这样你还说不知道吗?”
询问他的官员拿出在这两个地方他和鹤间接头的照片摆在他的眼前,他仍然顽固抵赖说:
“那是偶然坐在一起了,我不认识他是谁。”
“太可笑了。在广阔的东京市,在短短的期间内,和一个不认识的人两次坐在一起,有这种偶然的事情吗?”
“发生这种偶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可以说,事实之奇胜似小说。”
“就算是事实之奇胜似小说,你们两次坐在一起都是偶然。可是,我再问你,你是向偶然坐一起的不认识的人的妻子那里要了一只猫吗?”
这样一问,使得波米雅罗夫斯基哑口无音。
4
在同一时刻,鹤间夫妇也被叫到了搜查指挥部。他们两人在不同房间分别受到询问。
领到搜查证后,检查了鹤间的自用轿车。
鹤间光子交待了根据丈夫的指示将猫送到宠物旅馆的事实。
“你丈夫为什么叫你将猫存放在那里?”
“他说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想借用几天那只猫。”
“你认识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吗?”
“我丈夫邀请他到家里来过几次。”
“他借猫干什么?”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饲养的猫死了,他感到非常寂寞,想借用几天。”
“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呢?”
“说是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希望这样做。”
“猫的铃铛里边有什么东西夫人知道吗?”
“不知道。”
“那铃铛不响,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那铃铛确实不响。那铃铛和脖圈,是因为借给波米雅罗夫斯基先生,我丈夫特意给猫戴上的。”
“那么说来,过去一直没戴过脖圈和铃铛吗?”
“没戴过。”
看来,鹤间光子像是不知道内情,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与此同时,在另一房间里对鹤间明人进行询问,询问人是那须警部。
“你和波米雅罗夫斯基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他没有否认有关系。他大概也知道,说不认识是不行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是什么集会上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
“你和波米雅罗夫斯基经常见面吗?”
“不经常见面。”
“你们见面的方式很奇特,首先在青山的塔楼的留言牌上贴出猫形纸条通知见面的场所,见面的时候却装做生人,彼此也不交谈。”
“接着,在你走了之后,波米雅罗夫斯基将你留在那里的东西拿走。”
“这我可不记得。”
“你指示你夫人将猫以波米雅罗夫斯基的名义存放起来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吗?那可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那,那是他说想借我的猫,我就借给他的。”
“诚然。猫戴的铃铛里边放的什么东西,你知道吧?”
被步步追逼,鹤间的额头冒出了汗珠。
“你的嫌疑非常重大。你两年多以来,向波米雅罗夫斯基提供了电脑及其他各种尖端技术资料。你的这种行为被你的部下诸桥直之先生发现了,于是你先是以自由勤务的形式把他从你的身边赶走,后来又永远堵住了他的嘴。”
“不对。”
“怎么不对?”
“纯粹是无中生有,找茬儿讹诈。有证据吗?”
“你看这是什么?”
那须将一张纸片摆在鹤间的面前,一张红色猫形纸片。
“你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吗?在丰海码头车中情死的现场。”
“瞎说!”
鹤间脸色苍白,发出呻吟声。
“喔,在码头现场发现的对你不利吧!”
突然给鹤间一看,他立刻有了反应,咬住嘴唇想镇静下来,但已经晚了。
“将这种东西掉在丰海码头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我们仔细地检查了你的汽车,前保险杠有和别的东西相撞的痕迹。我们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那须为了促使对方不安,将话停了一会儿,观察对方的表情。
“是宝井洋美的头发。和诸桥情死的伴侣。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和你没有关系的女人的头发,怎么在你的车里发现了呢?”
那须对鹤间的称呼不那么客气了,由“ぁなた”变成了“ぁんた”。
“是猫将宝井洋美的头发带到你的车里来了。你饲养的猫在诸桥的车里。在你要将诸桥的车推进海里的时候,猫从车里跑出来,上了饲养主你的车。猫的毛留在了你的车里,你看到失踪的猫突然出现,一定大吃一惊吧?你无情地抓起偎依在你身旁的猫扔到车外边去了。这时,附着在猫身上的洋美的头发掉在你的车里了。同时,你车子里的猫形纸条粘在了猫身上。就是说,猫形纸条和宝井的头发互换了位置。你应该将车子里打扫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