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报复的受训者(第3/5页)

永川向人事科打听了一下,查明乘松是不可能做手脚而让三桥新一入本公司的。

人事科说,他们曾向上面指定的大学去征求用人。对那些应征而来的学生做了一次入公司的考试后予以录用的。三桥应征的是事务科,考试成绩优良。三桥在公司内没有门路,丝毫也找不到乘松做了手脚才录用他的迹象。

但是永川对乘松的怀疑尚未消除。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三桥君入了公司的事的?”

“是人事科方面把受训者名单传给我的时候。但那时我也只当是同名同姓。”

“在这之前难道不能知道新来的职员的名单吗?”

“要是向人事科打听就知道了。除非有特殊需要,决不做这种事。”

“入公司之前的应征者的名字,要是向人事科打听,就能知道吗?”

“也许能知道,但是没有人这么做。要是和某个职员有特殊的关系,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和职员有特殊关系,进入公司时就能知道吗?”

“当然能知道喽。就是要利用这种关系嘛。”

“进入公司时能够隐瞒这种关系吗?”

“本人不吭声,人家就不会知道吧。”

“你和三桥君的关系,公司里谁都不知道吗?”

“我想是不知道吧。”

“我提出个假定。假定你想让三桥君入本公司,办得到吗?”

“那要看本人的成绩啦。今年我社举办的录取考试,满分是三百分,平均分数是一百八十分。二百五十分以上就够录取标准了,而有门路的人,只要超过了平均分数,就予以录用,然而三桥君的成绩接近满分,所以没有必要走门路。”

“看来我提问的方式不恰当。假若三桥君的成绩在平均分数以上,合格分数以下,并靠你的关系被录用了,公司里能够知道吗?”

“当然知道啦。”

“不能隐瞒吗?”

“你好象猜测是我背地里作了手脚让三桥君入了公司的,但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凭着关系被录用的人,就在职员姓名簿上注明跟谁有关系。三桥君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堂而皇之地入了公司的。”

乘松将永川的疑窦彻底扫除了。

“教练杀害令郎的事实是不存在的。”

永川向三桥的父亲报告道。三桥的遗体被解剖了,据判断,是疲劳引起的心力衰竭。完全没有查出暴力造成的创伤以及服用药品毒物的痕迹。

三桥的父亲心里好象还有疙瘩,但是由于警察替他查过,看来总算信服了。

“令郎由于在车祸中使一个孩子送了命,似乎受到良心的苛责。进入公司后,被害者的父亲刚好又是培训班的教练,所以又惊又怕,估计是心身的积劳导致了那么个状态。乘松先生作为教练十分负责,审慎从事教育训练工作。但他未能看出新一君的心身积劳比其他受训者严重。”

永川思付道:或许乘松作为被害者的父亲,明明看穿了加害者的身心消耗,还对三桥新一进行了特别严厉的训练;一般的受训者尽管挺得住,三桥就吃不消了。然而想证明这一点谈何容易。

3

当天晚上重金到艾思咖啡馆去,樱井美由纪神情紧张地相迎。仿佛跟他有话说,可是顾客太拥挤了,轻易走不过来。

客人川流不息的情况好容易才告了个段落,美由纪就来到重金的座位旁边,跟他咬耳朵说:

“喏,三桥新一死啦。”

“谁呀?三——桥?”

“哎呀,忘了吗?不是轧死了乘松先生孩子的那个加害者吗——是个大学生哩。”

“是吗?记得是这么个姓名。”

“他死得有些让人嘀咕。”

“嘀咕?怎么个情况呢?”

“他今年春天大学毕业后,入了菱丸电器公司,是在新职员的培训班上死的。”

“新人接受特殊训练时常常送命,大概是斯巴达训练使他吃不消了吧。”

“你听说过菱丸电器吗?”

“这个名称倒是常听说。”

“不是作为电视中的广告节目什么的,而是作为特定的名字。”

“特定的……唔。”

重金正在搜索记忆时,美由纪又说道:

“不是乘松先生那家公司吗?”

“啊,是吗?乘松先生确实是在菱丸电器。嗬,加害者入了被害者的父亲所在的公司。这令人感到一种因缘。”

“因缘还不在这里。三桥新一死的时候,培训班的教练恰好是乘松先生。”

“你说什么?”

“喏,吓了一跳吧!警察好象也怀疑到这一点,还做了调查呢。”

“后来怎么样啦?”

“报纸嘛,登得不大详细,结果好象归结为死于事故。”

“这条消息我可没注意到。这阵子我没怎么看报。”

“干我这一行的,话题不是得丰富一些吗?所以报纸和周刊我都读得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