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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显得困惑,葵在她后面回答说:“家母应该不知道。家母她……对家父个人应该是毫无兴趣。过世的家姐与家父很亲,那如果是家父与家姐共同的朋友,那么应该与家母没有什么关系。”
“能不能还是请她出来一下?她应该比你们知道更早以前的事才对。你们是代代住在这里吧?就算现在没有,或许是已经搬走了,或者是曾经有,但后来一家死绝了……”
——一家死绝……
“一家死绝?”伊佐间说出口来。
这在说什么?是谁说过的话?
木场狐疑的看着伊佐间,追问他:“什么一家死绝?”
伊佐间想起来了,死绝的一家人——是什么时候听说的?
“嗯……”
那是——仁吉说过的话,死掉的是……
“上吊小屋。”
“什么?上吊小屋?”
“你是说茂浦的废屋吗?”葵有了反应,她好像知道。
“对。茂浦的……芳江……是吗?”
——在茂浦郊外,芳江的家。
“你是——伊佐间先生,你知道的真清楚。就算当地人,最近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了。”
“嗯……”
因为是在茜面前,伊佐间不敢说是从耕作那里听来的。
木场可能是听到上吊这两个字,紧张起来:“等一下……钓鱼的,你刚才说茂浦?还有小姐,你刚才也说了对吧?”
即使被木场逼问,葵也不为所动,淡淡的回答:“茂浦是一个地名。”
“这听了就知道了。喂,加门兄,你还没想到吗?”
“啊……对了,是中条当铺的账簿上的地址!千叶县兴津町茂浦……”
“对,是川岛喜市写下的地址。早上照会时,千叶本部的人不是说那个地方没有吻合的人家吗?喂,那家人怎么了?全都死光了吗?”
葵干大盘不耐烦,草率的答道:“也不算是一家死绝,那里本来就只住了一名女子,在昭和二十年——八年前自杀了。应该没关系吧?”
说法和仁吉的话一致。
“不一定没关系啊,而且……不知道的很清楚嘛。你也算是当地的年轻人吧?”
“那里不一样。那里发生过关乎女性尊严的事件,不管是作为当地居民,或是妇女与社会关系思考会的成员,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关于女性的事件?怎样的事件?”
“姐姐也知道吧?不过那个人……我记得是姓石田,并不是川岛。”
“没关系,告诉我。在听完之前谁知道有没有关系。”木场说。
葵微微眯起眼睛说:“住在那栋废屋里的女子……不断的受到村人在性方面的凌辱。”
“啊……”伊佐间出声。如果仁吉和耕作所说的那名叫芳江的女子的一生属实,那么对于葵这种立场的女性来说,应该是难以承受的事实吧。
木场不了解内情,诧异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是夜访。”
“夜访啊……最近很少听说了呢。”木场抚摸着方形的下巴。
“这一带现在也听不到这个字眼了。只是放眼全国,这个习惯依然根深蒂固的残留在某些地区。这实在不是一个文明国家该有的野蛮风俗。”
“因为有人夜访,所以死了吗?”
“只能这么推测了。”
“根据呢?”
“前些年,我们读书会进行了一项访查。”
“又不是刑警,干吗做那种事?”
“关于那栋废屋,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传说那里曾经以陋习作为遮掩,有过强制买春的行为。我认为那如果是事实,应该把它视为整个地区的问题,加以重视才对,若非如此,就必须洗刷死者的污名,回复她身为女性的尊严才行。如果那些流言只是空穴来风,为何要在死者身后那样污辱她的名声?拆解这类流言飞语的构造,也是分析蔑视女性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赶快进入正题吧。”
木场好像已经习惯葵的作风了。
“因为事情发生在战前及战时,调查费了一番工夫。当然,完全没有文献记录,只能仰赖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