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宇文忠还是第一次发现谈情与做爱相比,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把心掏出来奉献在对方面前的感觉,那种看到对方把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的感觉,真是像醇酒一样,滴滴香浓,令人醉醺醺。

  虽然两人已经是半赤裸相见,又搂得紧紧的,但做爱的要求并不那么急迫,谈情的要求更强烈,好像不彻底表白就匆忙做爱,会给做爱染上一层不清不白的颜色一样。

  两人像比赛一样,争着挖掘对对方的爱情,争着诉说对对方的思念,越挖越深,越诉越真,都有猛然醒悟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你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是这样呢!

  然后便有相诉恨晚的感觉:

  你怎么不早说呢?

  再然后便有革命不分早迟的感觉:

  现在说也不晚啊!

  这种情景,在他和云珠之间好像还没发生过,云珠似乎从来没诉说过对他的思念,他也从来没说过对云珠的思念,现在也搞不清究竟是两人之间没思念,还是有过思念但没表白。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搞清楚云珠为什么爱他,或者说有没有爱过他。每次想探讨这一点,都被云珠用“猿粪”二字带过去了。

  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爱云珠,或者说有没有爱过她。云珠没问过他这一点,如果问到,他可能也只有“猿粪”对付。

  但跟Grace就不同,她能说出一串串爱他的理由,还能说出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的。而他呢,虽然没她那么雄辩,但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也就是说,他经历了数个女人,谈了数次恋爱,直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恋”和“爱”的感觉。

  两人相拥着说了半夜的话,Grace说:“我累了。”

  他把她往怀里再搂搂:“累了就睡吧。”

  “这样睡得安吗?”

  “怎么睡不安?有我在这里保护你呢。”

  “但是你——不想?”

  “想什么?”

  她伸手去握住它:“这个。“

  他刚意识到它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不由得笑了一下,问:“你呢?”

  她很坦率地说:“想。还没上床就开始想了。”

  他抚摸她:“怎么不早说呢?”

  “没机会,你老在说话么。”

  “怎么是我老在说话呢?我是看到你一直在说话,才——陪着你说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一直觉得奇怪,难道这人真是柳下惠吗?还是我太没吸引力了?”

  “不是柳下惠,也不是你没吸引力,而是我——太想听你说话了,你说得太好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也说得很好啊。”

  “没你说得好。”

  “我们是不是——光说话就够了?”

  “呃——如果二者必居其一的话,那么我选择说话。”

  “怎么会二者必居其一呢?”

  “你呢?光说话够不够?”

  “不够。”

  “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

  他像对待一个瓷娃娃一样,小心轻放地爱抚着她,尤其是Rx房,不太敢碰,只在周边地区游荡。

  她看出来了:“别怕,不会捏破的。”

  “真的不会?”

  “真的不会。如果这么容易破,那谁还隆胸啊?”

  他轻轻按住一个Rx房,小心地抚摸着乳头,她呻吟起来。

  他受到了鼓励,连嘴也用上了。

  她的呻吟声更大了,令他心旌荡漾。

  亲耳听到女生呻吟,在他还是第一次(戴耳机听A片上女生呻吟不算)。他经历的女人不多,在Grace之前,总共就两个,小罗和云珠。跟那两个做爱的时候,都是既无“天时”又无“地利”,总是偷偷摸摸,生怕女伴呻吟,恨不得也能整个耳机戴上就好。

  现在整幢房子里就他和Grace两人,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自由,舒心,弄出什么声响都没关系。

  她的呻吟声就是对他的肯定和鼓励,让他越做越带劲。

  最后,他把她送上了高xdx潮,真正的高xdx潮,并因此让他意识到跟云珠做了那么多次,其实从来没把云珠送上高xdx潮,因为他跟云珠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此刻这种钻进了真空吸尘器、连灵魂都要被吸走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