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2页)

就是这么回事。

嫂子跳下床,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并没发烧,于是告诉他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说自己等会要跟大哥去参加郑家公子的酒会,今晚就不辅导你功课了。

梁如琢把嫂子拖进浴室锁上门,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你不是和我结婚了吗?”

他把嫂子吓坏了,脸色煞白拍门喊大哥来救他。大哥走过来,站在门外重重敲门骂梁如琢,臭小子别欺负你嫂子了,他胆子小。

梁如琢狠狠扒开他,与大哥一门之隔把嫂子欺负得大哭,不断地警告他:“你爱我,你爱我,记好了,你只能爱我,逃走也好,我会把你抓回来,不会画是吗,我教你,把你关在小阁楼里锁起来学。”

“嫂子,别不要我……”

那一架凌霄是五月二十号开的,香气馥郁,藤条上挂着橙红的五瓣花,一共开了二十二朵,文羚托腮数了两天。他穿着病号服趴在窗台探出头,问底下砌墙的工人能不能摘一朵给他。

工人见他长得好看,故意逗他让他自己下来摘。文羚为难地皱起眉。

工人又叫他家长下来摘。

文羚叹了口气。他的家长都睡了两天了,还没醒。

被推出手术室时他紧张僵硬得几乎只有眼睛能动,如琢站在走廊,像座眺望的木雕,他进去时如琢怎么站着,出来时如琢还那么站着,姿势和眼神都未曾动过。

他朝如琢艰难地抬起指尖,梁如琢就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块那样呆呆地挪过来,与他十指相扣。

然后被几个护士拖起来,检查过说是疲劳过度,医生问他你是不是想过劳死,梁如琢摇头,立刻被按进床里扎上吊瓶。

他缓慢坐回梁如琢身边,以免自己锁骨下和大腿根的两个微创口开裂,轻轻抚摸梁如琢挺直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眼尾,像王子亲吻白雪公主那样吻他,结果他的老公主仍然熟睡,像要把这半年熬的夜都补回来。

文羚俯身听了听他的心跳,他猜想如琢做了噩梦,不然怎么会把眉头皱得那么紧。

沉默许久,他忽然趴在梁如琢胸前拨拉他的头发。

“好啦……摘到啦……摘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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