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花凌倒没觉得什么, 拿过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穿上了。

花凌与晏莳虽都是极为好看, 但两个人的美是不同的。晏莳是那种君子如玉之美, 而花凌是的美是那种艳丽逼人的,张狂四射的。现在穿上这大红色的衣服,更是将他这张脸的野性与魅惑完全衬托出来。

晏莳看着眼前那件衣服实在是穿不上身,花凌一把打开门道:“去给我家哥哥换身衣服。”

下人有些不情不愿:“方才那件衣服怎么了?怎么就穿不了了?”他虽是这样说着,但也还是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回来时, 带进来几个丫鬟。

丫鬟手里个个拿着托盘,上面放着各式衣服。花凌细细挑选着,比给自己挑选衣服还要认真。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后那件白色的衣服上。晏莳冲着他也点了下头,花凌又将下人们打发出去了。

不得不说,晏莳还是适合这种淡雅素净的衣服。一袭白衣, 更衬托出他的容颜超凡脱俗,似乎随时都会踏云登天一般。

花凌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 晏莳回头看去:“怎么了明庭?”

花凌不好意思地放下爪子:“我怕哥哥飞走了。”

二人穿衣已毕, 范一统又看了, 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二人, 眼睛里有着惊喜,又有些遗憾,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对身边的下人道:“带二位公子去院中,再将夫人也请来。”

方寻还在这里躲着, 花凌忙找了个借口将范一统等人支走了,在他的帮助下,方寻从窗户那跳走了。

下人将花凌与晏莳带到了院中,院中摆满了酒席,似乎是要宴请什么人,没过多一会儿,方寻就来了,他已经又换了件衣服,坐在偏位上。

大概有两刻钟,便又有一中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进来了。范一统和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左一口马大人右一口马大人的叫着。

看来这人是个官,晏莳的眉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花凌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晏莳的眉毛舒缓了一些,没有再看那个马大人。

院中的空位都坐满了,看来范一统想要宴请的人都来齐了,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花凌悄声道:“哥哥,一会儿怎么办?是还装柔弱,还是拿出咱们的真本事?”

“随你。”晏莳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看向那些色眯眯地盯着他们看的人。

花凌摩拳擦掌,他只在晏莳面前装柔弱,在别人面前,哼哼哼。

范一统落座后,右边是方寻,左边却是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与他举动甚为亲密,状无旁人。

花凌看向那女人道:“哥哥,你说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晏莳直接问在他后面看守兼监视他们的下人:“那个女人是谁?”

下人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道:“那是如夫人。”

“如夫人?”花凌问道。

下人又道:“就是我们家老爷的妾室。”

花凌干巴巴笑了两声:“长得真漂亮。”

花凌又与晏莳咬耳朵:“这个范一统真是该死,他全靠方寻才能有今天的日子。结果有钱了,就开始左拥右抱了。若是在背后偷偷地,还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儿良心,可是他竟当着方寻的面如此这般,这良心当真是让狗给吃了。只是可怜了那方寻,这心里得有多苦。”

方寻也许是经历地多了,看得淡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并无什么太悲伤的神情。

花凌与晏莳说完了话,当下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范一统,喂,你是要范一

统吧!”花凌毫不客气地指着范一统说道,既然晏莳说了随他,那他可就要好好搅闹搅闹,“你看你长得那副样子,可当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范一统,饭一桶。你来给小爷说说,你是一顿饭是一桶还是一天吃一桶?我和哥哥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不如你吃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乐呵乐呵。”说着,花凌将手往前一伸,那样子似乎是让范一统开始表演。

范一统在这旻川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被人这么奚落过,当下就有些变了脸色,可又一看到马大人正一脸微笑地盯着花凌看,只好将这火气压了又压。

“公子真是说笑了,我这名字不是一顿能吃一桶饭,也不是一天能吃一桶饭。是因为幼年时家里穷,我父亲和母亲希望我无论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一桶的存粮,故此叫了此名。”范一统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是我会错意了。”花凌这话听起来有些像道歉,范一统都准备说没关系了,可花凌话锋又一转,“我今早听你府中的下人说,说你以前穷得跟条狗似的。后来还是娶了方夫人,是方夫人的家人带你做生气,你才一点一点地发迹起来的,是也不是啊?”

范一统努力地忽略掉那句“穷得跟条狗似的”,将自己的火气又往下压了又压:“确实如公子所言,在下早年间家里是穷,多亏了夫人的帮助才得已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