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凤生-叁拾壹(第3/5页)

今日花灯宴,偏偏落了细雨。

但人声嘈杂,欢语之间,无人在意这细雨飘零。

六月啊,是一个热闹的月份。

“凤君。”苍玦抹了他的泪珠子,摆正了南栖的身子,他正色,再次严肃道,“我再问你一次。”

——“我手上有一样嫁妆,不知凤君,可要迎娶?”

若不娶,便强嫁;若迎娶,便叹一句,真可谓是好事多磨。

南栖将花灯放到了地上,他微微垫脚,环住了苍玦的脖颈,主动亲了他的唇。

“要娶,要娶。”他重复了两遍,细雨斜风而过,粘在了他密长的睫毛上。南栖笑了,嘴角挂着蜜,一同送去了苍玦唇上。

一朝槐花香,留梦三尺长。

第一尺,在苍玦吻落下之刻。

第二尺,在苍玦解开南栖衣衫之刻。

第三尺,在苍玦拉下床榻的纱帐之时。

六月雨涩涩,解一场闷。

罗儿带着两个孩子歇在隔壁厢房中,伴着雨声,沙沙入耳,好梦一场。

而南栖觉得,今夜的他,是无眠了。

……

苍玦的吻细腻,缠绵。他将南栖压在床榻上,吻得温柔,却又急促。由浅至深,交织在一同的,是他们热软的舌。南栖被苍玦占领,夺取口中蜜汁,呼吸急促之间,嘴角不知觉中渗下一条银丝。烛火之下,万般暧昧。

苍玦的指腹抹过他的唇角,拂过南栖的唇珠,转眼舔舌咬上,痛的南栖周身一颤,再次微微张开了嘴。

他的贝齿被苍玦的舌尖扫过,迅速与他的软舌交织,黏腻推让中,口水的交融声显得如此淫秽不堪。

唾液的淫靡之声勾拉着南栖的心思,他的指尖抚过苍玦的眉、眼、唇,痴痴地将指尖放到了他的胸口。

“苍玦。”他的声音甜腻,像极了入夏前汁水充裕的甜桃子,也像极了苍玦在长沂峰中见到的第一朵绽开的花儿。

南栖的身体依然记得苍玦,他绵软地往苍玦怀中靠去,主动脱掉了自己的内衫。

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就和那一年,他在辰山求苍玦与他颠鸾倒凤,求苍玦让他怀胎时一样。他的手摸去了苍玦的下身,触碰到的,是隔着单薄衣衫而炙热的肉根。南栖对它并不陌生,他俯下身去,伸出舌头,隔着布料舔弄了它。

苍玦下身的龟头顶湿了薄衫,情欲从南栖握着它的指缝中蔓延,似是一条藤蔓,拘住了两人的矜持,轰然炸裂。

苍玦皱眉,伸手捏着南栖的下巴,让他仰头。这不仰头还好,一仰,竟是眼梢都带着魅色。苍玦本不想让南栖为他含的,但见此,他松了手,将手指压入南栖的唇齿间,指腹触碰他湿润的舌头。

南栖吸吮他的手指,垂着眼帘,解开了苍玦的腰带。

那根孽障跳动着弹到南栖脸颊边,使得南栖耳后霎时红了一整片。他总这般,想的透彻,真上场了,便有退缩之意。

苍玦哪肯。

“帮我舔一舔。”苍玦出声诱惑,指尖在他的口中搅弄,勾出一丝又一丝的甜汁儿。是比那糖人还甜的味道,苍玦方才尝过,清楚得很。

而南栖的余光瞄到了苍玦粗大的阳物,被那暴露的青筋吓得浑身一颤,他瑟瑟地反了悔,总觉得不要去挑逗它为好。哪知苍玦凑过来,啄他的耳廓,轻语低沉,吐一口气都是滚烫的,将南栖灼地缩起身子。

“见过那么多次了,还未见惯?”龙性本淫,他们的性器自然也比凤凰的要大上许多。苍玦即便在遇到南栖之前,活的跟出家人一般清净,却也在被挑起欲望后,丝毫不藏地展露了他的劣性。

苍玦收回手指,将南栖反压到床上,被口水浸湿的指尖搓揉着南栖胸前的茱萸。酥麻的感觉如蚁爬过,微微痒,巴不得狠狠作弄一番作罢。

南栖哑然,好一会儿,才在苍玦的抚摸下,低声道:“见着总会难为情的。”

“那你闭着眼。”

“……我会忍不住偷看。”他是在狡辩。

时隔八年,南栖的胆子倒是在这方面小了些。不过想想也是,辰山那回儿,南栖的胆大,不过是借了凤凰草的效果。以往在琅奕阁,哪次不是苍玦主导,欺负的一只雀儿哭的声色沙哑?

苍玦撇见南栖方才解下的一根红腰带,灵机一动,拽起了南栖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我有办法。”

他将腰带直接蒙住了南栖的双眸,黑暗中,南栖慌乱地朝前抓了一把,跌进苍玦的怀里。苍玦吻他,一只手径直握住了他的阳物。褪去里裤,南栖身上除了蒙目的腰带,便不剩任何布料。

他紧张地抱着苍玦,喉间发出甜腻的声音,被苍玦带着剑茧的手套弄着自己的玉茎,他是情迷意乱,龟头渗出了透明的水,心也跟着发烫。小腹一阵阵地酥麻,连骨头都酥进了苍玦的那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