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但他很忙

她为他烧了些茶,在一个托盘里装了些点心,橄榄

和羊奶酪,光着脚站在他房间外的

走廊上,感觉有点像女儿又有点像女仆,

等着他转过疲倦的头。但是他却没有觉察。他

弓着背看一个文件,沉浸于检查那个糟糕透顶,

她又草率签署的文件细节。她的确是

受骗了。她期望太高。他发现她所有的钱

换来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承诺的合同,最多,仅仅是

一个有条件的意图。那是一个可鄙的合同,但漏洞百出,

甚至不需要律师就有直接的机会救她,

逼那个骗子还钱。

光着脚拿着托盘,她等着他注意到她。如果她叫他,

他会吓一跳,声音也会发抖。昨天傍晚她说了声:阿尔伯特,

他就跳了起来,几乎战栗。如果她摸摸他的手,情形将会

怎样,不是像女人而像个孩子问他一句

你什么时候不忙?

他看了一眼表,差十分到五点。尼泊尔的八点五十。那家伙

会还钱的,就这么办:我们要吓吓他。明天

会面时,我们要指出各处的破绽,如果他想耍小聪明的话,我们

会逮住他。另一方面,如果他承认错误改正合同,

我们这边可以考虑不再追究。

他仍做笔记时,她用手拍拍他示意托盘送到,

不像一个女儿,而像个大胆的女学生,有意挑逗

一位害羞却令人喜爱的中年老师。